程玉溪對她不懷好意的打探很不滿,警告道:“你現在想來討好了嗎?告訴你,傅氏很快就沒事了,你的希望泡湯了。”

這還真是一個好訊息。

“隨時向我彙報傅景的訊息,他沒事我就徹底離開這個城市。”

“你說真的?”

“嗯!真的。”

放下手機,渾身感覺冰涼,到處都是漏風的感覺。

她是形單影隻的怪獸,也只能一個人舔舐傷口,怪獸害了人,是要躲起來的,也不能融入其他族群裡去。

她自始至終,對不起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傅景。

或者,是傅景對不起她。

誰對誰錯說不清楚,總之,她會盡最大的程度來彌補,至少不用那麼愧疚。

不過誰需要她來彌補呢?

傅景是不需要的。

他是做完手術才知道主刀的人是歐陽教授,而距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他醒來恢復了一個星期,疲軟的身體突然注入活力,胃口也好了很多。

父親和程玉溪都告訴他是國外的那個醫生來做的手術,沒人告訴他是歐陽教授。

直到程玉溪說漏嘴被他聽到。

“你跟誰通電話?”

“我…朋友啊,怎麼了?今天煲個湯好嗎?”

“你跟朋友彙報我的病情?她還能指導你怎麼用藥?把手機給我看!”

程玉溪趕緊把手連帶手機背到背後,“不行!”

“程玉溪!!!”傅景沉聲叫道,就這一聲,把她魂都嚇沒了。

“就是朋友而已~”

“給我!否則現在立刻滾!”

他的表情駭人,伸出手一副要揍人的模樣,程玉溪膽子小,也不怎麼會騙人,只能乖乖地把手機交出來。

傅景赫然看到通話記錄的備註:歐陽教授。

他立刻像著了魔一般衝出去,傷口還沒癒合,還處於恢復期,是不能吹風受涼的,可他管不了那麼多,就那麼橫衝直撞地衝了出去。

寧夕剛剛去逛國際超市回來,現在的她,是一“家庭主婦”,每天就學著做菜,日子倒也清閒自在。

她被一輛車攔住去路,她走左車子就跟著坐走,她走右車子也跟在右邊走,這輩子沒這麼被人耍過,她扔下菜籃子,徑直走到擋風玻璃前敲了敲,“你到底想怎麼樣?給我出來!出……傅……傅景?”是他?

見到他,鬱悶不自覺地就散了去,根據程玉溪提供的訊息,他現在的病情很穩定,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他終於好了,傅氏也在慢慢復甦,她親手推掉的大廈,又慢慢在重建了,真好。

傅景神情冰冷,如冬天結冰的石頭,他一步步把她逼到牆角,“你又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啊。”

“又下跪還是其他什麼交易?歐陽教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給我做手術?寧夕,你還是喜歡多管閒事。”

“不是我!”

她的語氣和態度同樣冷漠,經過上一次的交談,現在她和他之間再也不能回去了。

“那是誰呢?陸慎延沒有那麼好心。你又跟他做什麼交易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