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站住!”寧夕提高音量,瞥見櫃檯上的剪刀,立刻抄起它舉起來,“你再走一步,我馬上就把它全部剪爛。”

沒想到傅景不受威脅,他緩緩回過頭,眼裡如海底一樣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那是送給你的,你可以隨意處置。”

“我不稀罕!”

“……”

“我說我不稀罕……傅景,你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傅景沒有停下,他始終都聽得到她在說什麼,可他就是沒有停下。

寧夕抱著那絕美的婚紗,像抱了一堆鐵,沉重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傅景第一次主動來找她,他沒有求饒,沒有示弱,反而來恭喜她。

她意識到自己輸了,沒有得到絲毫的舒適和開心,無時無刻都在抱怨,陷入自責和痛苦之中。

“小姐,你要不要試一下?”

她仔細地感受著這條裙子的溫度和質感,許久才把它放下,“這不是我的。”

把它扔下的時候,指尖傳來了冰冰涼涼的溫度,刺激得心臟的位置都感受到了疼痛。

回去後,範洲興奮地講述訂婚典禮的細節,他請了特別多的人來,她說要給她辦一個豪華婚禮,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她笑了笑,不說話。

艾克斯再一次來了,是作為範洲的朋友來參加宴會的。

她不願意看到他,他卻是喜聞樂見地想要和她聊聊,他說:“知道嗎?讓你嫁給他讓我很嫉妒。”

“嫉妒?”

寧夕像是想到了什麼,像他這樣的變態,有什麼都不稀奇。

“所以呢?”

“只是他答應我的條件太誘惑了,我這個人,一向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是嗎?”

艾克斯與她的距離有兩米遠,兩人相對而坐,中間隔了一張茶几。

“是!”

“有多誘人?能夠讓你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

“其實也不是誘人,主要是解氣。”艾克斯換了一個蹺二郎腿的姿勢,像流氓一樣,一隻手夾著雪茄,另一隻手搭在右腳的小腿上。

“解氣?”

“嗯,是啊!他答應把傅氏拿來送給我,還答應要讓傅景不好過,就這兩點,就很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