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放心,我會再找個時間和她好好兒地解釋清楚。”

“沒有必要,你別管。”

“那飯?”

“不吃!”

傅景任性地走開,把自己關進書房裡,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程玉溪換了一聲粉紅色連衣裙,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時尚雜誌翻來翻去。

她會一直待在傅景的身邊,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恢復健康。

就算寧夕來了,也不會動搖她的位置。

傅景沒有打算再去找寧夕說個所以然,他打算就到這兒,以後不來往了,他會慢慢地放下。

不過,放下何其容易?況且,寧夕也不是一個願意吃啞巴虧的人。

她做了一件特別大膽的事,孤身一人闖進傅景的辦公室,那時他正和幾個專案負責人談話,但寧夕大有誓不罷休之勢,怎麼說也不願意離開。

傅景不得已,只能先放下工作,把注意力轉移到她這兒。

“你們出去,把門關上。”

寧夕普通到不行,如果不是出眾的美貌,就憑她現在的穿著,丟在人群裡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純白色t恤,藍黑色牛仔褲,休閒鏤空涼鞋,素顏,眼袋像樹袋熊的肚皮上的袋子。

她氣沖沖地走到他的面前,她要給他一個耳光,然後瀟灑離開。

然而手抬起來,卻遲遲落不下去,傅景沒有躲,大有“你打啊,我受著”的態勢。

他躲,她就會沒有負擔地打下去,他不躲,她的心理負擔就重得很,落不下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我以為你是不想我擔心,所以才這樣的,可為什麼?喜歡上其他人也不說一聲,讓我傻傻地等著你?”

傅景篤定她就是想反咬一口,“那你呢?”

“什麼?”

“你不是也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等等,她答應和範洲在一起,不過兩三天,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調查我?”

傅景緩緩站起來,單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抬起,而後又放下,“還怕我查嗎?”

她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因為她遭遇了那麼多挫折,他有多難過和痛苦。

她都不知道,她還和範洲那樣的人在一起了。

“那你為什麼不找我?來了也不敢告訴我。”

傅景避開她帶有淚水的晶瑩剔透的目光,“沒必要。”

“沒必要”三個字,像細針一樣紮在胸口,看不見鮮血,卻痛得最厲害。

寧夕還算爭氣,眼淚沒有落下來,只是待在眼眶裡,她們很聽話。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悄悄地離開嗎?我只想知道這個。”

還能為什麼?因為怕你擔心,因為怕拖累你,因為想,就是死也要悄悄地死去,或是給你留一個我還在的希望。

傅景的心裡話是這樣的,說出來的卻是,“那天已經跟你說過了的。”

“可是傅媽媽說不是那樣的。”

“那你相信我還是我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