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一頭扎進書房裡,足足發呆半個小時。

世豪大酒店

“今晚就先這裡住下,明天四點我過來叫你。”

譚凡開了兩個房間,是相對門的,兩個人用好晚餐後,他把房卡給她,然後就進自己房間把門關得緊緊的。

他有些不開心,因為她的心不在焉,她知道的,卻什麼也做不了。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睡了許久,一晚上都清醒得很,怎麼也睡不著,十點躺在床上,兩三點才迷迷糊糊地有點睡意。

凌晨三點半,她打算隨便眯一下,然後再起床,眼睛這一閉,再醒來時就不是四點了。

而是七點!!!

譚凡沒有來叫她,她拿起手機想問個所以然的時候,收到譚凡發來的定時訊息。

“寧夕,這會兒你應該已經醒了吧?對不起,我一個人走了,我沒有等你其實這次我來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了,我想你一定會毫不留戀的跟我走,因為我們曾經許下過諾言,要一輩子在一起但是見到你以後我的自信心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最後什麼也沒有因為我看到你為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再見的樣子,我看到你無奈而又無力的樣子,這種許許多多的一面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其實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不該跟我走的不是嗎?只是你不敢說,那麼我現在聽你說出來,我希望你能夠真正的想清楚是要離開還是留下,如果你想留下我祝福你以我全部的運氣祝你終身的幸福,如果你想離開,我一直在這等著你,只要你一個電話我馬上就到。……再見了,譚凡留。”

譚凡一聲不響的離開,給他扔了一個特別困難的選擇題,他本是可以懷揣著忐忑的心一走了之的,至少這樣可以暫時的躲避一下如今這樣的局面連逃避的資格都沒有。

寧夕打了很多字有表示對他的虧欠有歉意有諾言,有包容但是最後全部都刪除了,僅僅寫下謝謝兩個字就再無其他。

現在不管說再多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繼續住在酒店,沒有出門吃飯的時候就點外賣,因她不知道要幹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就像剛剛畢業的學生,瞬間失去了努力的方向,以前的他只要好好的為複試工作複試好他就開心,但是現在沒有了複試,沒有了複習,好像他就什麼也做不成了。

他從早上做到晚上,期間一直在發呆,還是弄不出個所以然。

晚上九點,她的房鈴響起,她磨蹭了好久才去開啟,“以後我沒叫不用打擾我…………啊,是你?”

傅景一臉陰沉,木訥地站在門外,頭都頂著門柱子了。

他貌似不打算進來,就是杵立在門外,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她。

“你幹什麼?”她問。

因為一整天都沒有說話,嗓子沙啞得不行,像是卡這一口痰吐不出來一樣。

“你再不說話我就關門了。”

寧夕說幹就幹,傅景一隻手就阻擋住了她的動作,他一手抵著門,一手插在褲兜裡,沉聲質問道:“為什麼不走?”

他就這麼在意嗎?或是想趕她走?

她不滿地撇嘴:“你管我走不走?”

傅景已經做好了這輩子都不再見她,一輩子在思念的痛苦中的準備。

聽說她已經乘坐飛機離開時,有淚不輕彈的大男人,臉上頓時溼了一片。

他做了多少心裡建設去接受她離開的事實,卻在第二日聽到她還住在城裡,而譚凡已經離開的訊息。

他低吼道:“寧夕,你到底想幹什麼?折磨我就這麼開心?你說喜歡譚凡,我把他叫來了,讓他帶你走,你為什麼不走?你到底什麼意思?能不能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