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這事兒和你沒關係,給我滾開?”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今天這風頭我就出了。”

傅景也是很剛,他像一座山一樣,就護在那男子面前。

再看看男子挑釁萬物的姿態,把她的心又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緊緊地攥住手中的酒瓶,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傅景,我最後說一次,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少有的不理智和衝動,如果今天他不依不饒,她不介意再一次召喚身體裡的惡魔。

傅景就是和她槓上了,“我看你怎麼不客氣,我就是……”

“哐當!!!”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玻璃碎掉的聲音作戰,傅景口瞪目呆的驚愕表情下,流淌著鮮紅的血。

寧夕只感覺手一陣發麻,止不住地顫抖,周圍的聲音開始沸騰起來,有人驚呼,有人撥打救援電話,有人四處逃竄,有人大聲討論……

她一直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態,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知道過去多久,傅景從她面前被人帶走,而她,則是迎來了一個渾身震怒的人。

“寧夕,虧我以前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去手?”

傅景的頭再一次受傷了,上一次是被拍了一板磚,這一次是捱了一個啤酒瓶。兩次的始作俑者,都是寧夕。

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嚴重。

傅媽媽終究是有教養的人,儘管內心恨得巴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可來到她的面前,僅是生氣的質問。

寧夕沒有舌燦蓮花,也不打算逃避,“有人侮辱我,他不幫我的忙,反而轉去幫那個人,是他自己活該。”

“我一直認為我兒子遇到你是他最大的福氣,現在看來,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黴。我說過再也不想見到你的吧?”

寧夕委屈,甚至有點想哭,“那阿姨你想讓我去哪裡?時間會給出真相,希望你不要後悔。”

傅媽媽不為所動,看向寧夕的眼神只有厭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如果你識趣,就離開他。”

很心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她寧夕了。

她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她最以為會理解她的人們,到頭來個個都沒有給她機會。

“等傅景醒來我跟他說句話,然後我會永遠在你們面前消失。”

傅媽媽背過身,艱難地說出一句:“隨便你。”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醫院,傅景的頭包裹得像木乃伊,這一切猶如時光重現,不同的是,現在的關係氣氛都和以往不同了。

傅景看到她出現時,不悲不喜,半臥在床頭,他的床邊還坐著路婷,她正貼心地為他削蘋果。

她的出現格格不入,而且非常地不合時宜。

她揚起高傲的頭顱,道:“我不是來道歉的。”

一如第一次見面,他對她滿是陌生和不屑,從鼻孔裡撥出冷空氣。

她面色平靜,繼續道:“傅景,我不會再和你見面了。”

不等他又任何的回覆,她相信他應該也是無動於衷的,她快速轉身離去,以最瀟灑的姿勢。

她提前聯絡了一個支教團,去超級偏遠的小山村教書,也許,那樣一個偏遠的地區才很適合她的存在。

這一生瀟灑不羈愛自由,傅景的話,就讓他自生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