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差不多平息的,現在又挑起來了。

寧夕算是看出來,對面的男子只有嘴炮的份兒,完全不敢動手。

為此,她掙脫開拉著她的人,又想給她一酒瓶子,但是被人攔住了,而且此人力氣極大。

“是誰攔我?別怪我不客氣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沒有回頭看,等熟悉的氣味傳出來,辨別出來人是誰的時候,一腔憤怒化成委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他拉著她的手腕,用“拽”的方式把她卡出酒吧,她聽到有人起鬨的聲音,也有打架的聲音,不過這些都不敵他的呼吸聲來得真切。

他把她拉到外面來,直接把她推進車子裡,然後把門關上。

沉默片刻,他問:“為什麼騙我?”

她受夠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真的背不動,“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還要怎樣?”

傅景大受震撼,怎麼能把謊話說得如此溜呢?

“不是你?我已經去北寧查了,就是你,真實的你就是那麼不堪…”

“是,我不堪,我骯髒行了吧?現在就拿結婚證來,馬上解除關係,君庭園我也不會去了,公司我也不會去了,我一定不會汙染你的,行嗎?”

發洩完畢,是無盡的空虛!夜晚,風微涼,心卻冷。

“寧夕,是我看錯你了!”

傅景開飛車一般,車子來到世豪大酒店面前,他給前臺交代一聲後就離開了。

“寧小姐,房間在三樓,我扶您上去!”

寧夕一把推開服務員:“放開!我自己走。”

她沒有去他安排好的酒店,也不想接受他的施捨。

她是他的救世主,她不珍惜,就不要怪她。

她悄悄從後門離開,剛出來就碰上範洲,他說:“上來,我帶你去私奔。”

這時候的誰都看不過去,包括範洲。

她一句話也不說,徑直越過他,走另一條路。

路上,是她和他曾經走過的路!

堅強如她,沒有什麼能夠打敗她的,除了被在乎的人傷害。

傅景的那句話像炸彈一般,著實把她傷害到了。

範洲像一個紳士,他把車開在她後面,以最慢的速度跟著她,她走一步,他就走一步。

大約走了一公里以後,她終於停下來,“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散步,你別管我!”

“你沒上網嗎?沒看到真實的我?”

範洲不以為然:“看到了,我比你還那個呢,正好天生一對!”

他說得一本正經,頗有會議室談判的“大將之風。”

“你在意什麼啊?你什麼都不懂。”

因為她在意的人不是他,傷害她的人也不是他,如果傅景說那句話,或許她才會感動呢。

“上車,帶你兜風!”

她看了看漫漫長路,果斷上車了,“我要兜一整晚!”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