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洲居然用槍指著陸慎延的腦袋,威脅要殺了他,你見過這種場面嗎?”

“啊?”寧夕立刻從床上彈起來,“為什麼啊?在大庭廣眾之下嗎?”

“就在閒來居,清場了,人不多,但我親眼所見。至於原因,不是太清楚,好像是範洲的媽媽失蹤了。”

寧夕驚呼:“怎麼可能?”

範洲的母親是植物人,躺在醫院已經十幾年了,怎麼好端端地會失蹤呢?難不成是陸慎延所為?

“他們最近鬧得很厲害,而且陸慎延不是放了狠話嗎?兩人都不是善茬,看來一番腥風血雨在所難免啊。”

李小瑤吃瓜吃得很開心,反正無論如何這血也不會濺到她身上。

“那最後是怎麼……”

“不說了啊寧夕,朋友給我來電話了!”

李小瑤又毫無預兆地結束通話電話,寧夕都已經習慣了,總是給她來個出其不意。

本來是很困的,現在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範洲雖心狠手辣,但絕不會做出如此衝動之事。

當著眾人的面讓陸慎延下不來臺,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則他不可能如此猛撞。

另外,陸慎延也是一個狠角色,但手段不會極端到用對方的母親來威脅。

因為陸慎延對“母親”這個身份是很謹慎的。

不過一切都是猜測而已,這一夜,她在各種各樣的揣測中入睡了。

鳳格灣

“陸慎延,你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陸慎延現在對眼前這個女人極度厭惡,厭惡到多看一眼都會噁心的地步。

“陸夫人,我說過了,這兒不允許閒雜人等進來。”

“我是外人?”陸夫人瞠目結舌地指著自己反問道。

“從今兒起你就是!陸夫人,請你離開!”

“我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

陸慎延厲聲道:“陸夫人,趁我還沒有徹底發脾氣之前,請你離開!”

陸夫人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幅模樣,明明幾天前還和他打電話聊天,今天卻如同敵人。

陸慎延的“黑化”完全是受到範洲的刺激。

“陸慎延,你最好把我母親交出來,否則我一定也讓你體會體會我的感受。”

“我還沒有無恥到用你母親來威脅,對付你,只需要我動動手指頭。”

現場還有其他人在,範洲的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憤怒和焦慮讓他口不擇言。

“你確定有本事?不過是在假母親的庇護下作威作福罷了,你嫉妒我是吧?”

“假母親”三個字要多刺耳就多刺耳,可笑的是,他被騙了十幾年。

他和範洲的矛盾到白熱化,貌似這一切好像有人加了催化劑一樣。

一開始,是他不擇手段地對付範洲,而現在,範洲也秉持著“同歸於盡”的極端思想來反擊。

矛盾昇華的共同點就是“母親”二字,陸慎延冷靜下來慢慢梳理整個事情的脈絡,一系列事情都有一根線牽引著。

如今,他和範洲兩敗俱傷,各家公司利益多多少少都受到損害。

反觀傅氏,人家都在走下坡路,只有它在向前走,而且走得又快又穩。

他開始相信範洲的話,也許自己被別人賣了還在幫著數錢。

而這個別人,正是雲淡風輕,“淡泊名利”,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