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原因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一定有辦法的。”

傅景笑了笑,神情愁雲慘淡,西裝領口上了灰塵,一點都不整潔。

“是範洲,你說得很對,他為了針對我,在十年前就佈下天羅地網,撤資的股東背後的人就是他。”

範洲?書中沒有具體點名他透過什麼方式傅景,但最後傅氏破產和他脫不了干係,原來就是如此嗎?

她點點頭,大腦中有幾分茫然。

她該怎麼辦呢?

範洲是朋友呢,也許他可以手下留情吧。

“我出去一趟。”

“你想去求他嗎?”

“求”字用得極其刺耳,極其難聽。

她疑惑不解,回頭看他時,滿面茫然:“對,我是打算找範洲聊聊。”

傅氏目前面臨這種情況,心裡已是猶如種下了一座山,可她還要和範洲糾纏不清,對他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寧夕,我不需要你做那些事。”

“什麼事?我去找他解釋,解除你們的誤會。”

“上一次你用吃飯和他做交換,讓我加入小雅俱樂部,這一次呢?如果他用更過分的條件來交換,你也願意嗎?”傅景痛苦地問道,眼眶紅紅的,死死地盯著她。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斬釘截鐵地說:“我會!”

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氏破產,絕對不能。

男人最後的自尊心還在保留,哪怕是死,也要死得體面。

傅景冷漠地轉過身,厲聲道:“我現在就開除你,你和傅氏沒有任何關係,沒人要你這麼做,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開除我我也會做這件事!”

她走得坦然,上車的姿勢也很“帥氣”,這是上戰場,只能勝,不能輸!

“寧夕,你給我停下,不許去聽見嗎?”

“我想做的事你管不著,路婷出來了,去陪她吧!”

趁著傅景回頭看之時,她趕緊發起電動機揚長而去。

在去的路上,她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無論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都願意,只要能夠挽回傅氏。

對於寧夕的到來,範洲一直都有預感,也做好了準備。

因此,她出現的時候,他很從容地倒上兩杯香檳,並把其中一杯遞給她,“你來得正是時候!今晚月色真美,有時間欣賞嗎?”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來是為了……”

“噓!!!”

她的唇被擋住,他的食指在她的唇間,有淡淡的葡萄酒香味。

“別驚擾了這美,月光會害羞的!”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真的浪漫,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或是為了整他罷了。

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只能順從聽話,先有心無力的陪他看月亮。

中途他一言不發,頂多是喝香檳時吞嚥的聲音,他一直仰著頭,柔和的月光打到他的側臉,竟襯托得有些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