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我安慰幾句,胡夫就把琪雅流放到了鷹世界。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胡夫沒有想,也不願意想,卻非常現實:他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在這個陌生蠻荒的地球,除了翠阿雅,其他人都是至少只是塞納岡人眼裡的原始人。

尤其是鷹男、鷹女能無限重生,也重生過無數次。

他們很難對這一世的父母產生和普通人類似的濡慕之情。

胡夫的行為,差點把納布給氣死。

祂明確警告胡夫:哪怕你對你父親的愛遠不及王妃,可今日你寬恕了謀害法老王的罪人,明日埃及國內將再無任何罪行值得臣民敬畏。

胡夫沒拿酒壺砸祂,只是讓祂滾蛋。

納布離開了王都,遠離了政治圈子。

兩個月不到,哈斯·謝特(汪達爾·薩維奇)聯合王國內的部分貴族造反成功,虐殺了剛結婚還沒來得及入洞房的胡夫與翠阿雅。

法老一脈絕嗣,王朝更換主人,胡夫成為末代君主。

納布還是給胡夫報了仇。

祂用了幾年時間尋到汪達爾·薩維奇,施以殘酷的蟲噬之刑,還替胡夫兩口子修建了金字塔,算是為君臣之誓畫下最後的記號。

不過,納布很不喜歡胡夫,兩人也沒建立深厚的友誼。

即便後來胡夫輪迴歸來,兩人也沒再產生過交集。

他們都不想再見到對方。

直到今天,兩人才第一次重逢。

命運之塔。

面對納布發洩式的怒吼,鷹俠有七分尷尬,和三分惱火。

“是哈莉在說話,你朝我吼什麼?而且,當初的確是你建議把琪雅流放到鷹世界的。”

納布更怒了。

“昏君,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何要把妖后流放到與世隔絕的鷹世界?

按你之前的判罰,只把她流放到邊境沙漠地,過兩天她向妖妃哭訴幾句,你猜會是什麼結果?我不想她回來禍害王國的子民!”

鷹女不悅道:“你說誰是‘妖妃’?”

“你,就是你,妖妃,禍國殃民的妖妃!”納布王指著鷹女鼻子罵道:“埃及有你,天朝有蘇妲己!”

鷹男一巴掌把祂的手開啟,喝道:“納布,你放尊重點。”

“呸,一個亡國昏君,一個禍國妖妃,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說出‘神人天降’的預言。

就你們兩個無君無父、棄國棄家,只顧個人愛情和感受的自私之徒,也配我的尊重?!”

納布聲音如雷,震得鷹男鷹女腦袋嗡嗡作響,真·無力反駁。

他們沒力氣反駁,可邊上有哈莉呢。

她見不得納布“得意”,譏諷道:“你既想要胡夫和翠阿雅用愛的力量開啟鷹世界,為你們尋得N金屬礦脈,又埋怨他們因為太過相愛而無法冷酷處理國家大事。

堂堂秩序神王,難道連‘一切奇蹟皆有代價’都不懂?

什麼好處都想要,什麼代價都不願付出,你做夢呢?”

納布剛聽到她開口譏諷自己時,還滿臉怒容,身體微微顫抖,幾乎就要爆發,可聽到“一切奇蹟皆有代價”,祂神色一滯,心中恍然又釋然,喃喃道:“原來如此,昏君妖妃和國破家亡,都是尋找N金屬的代價,唉!”

嘆息一聲,頭盔金光暗淡,納佈下線,命運博士肯特重新獲得身體的掌控權。

“我們到命運之塔,不是為了爭論過去那點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肯特,鷹女鷹俠的天命是什麼?

他們在鷹世界幾乎毫無作為,反而被薩維奇搶走掠奪獸。

似乎薩維奇才是主角。”哈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