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雨果博士悉心治療,哈維·丹特已出院大半年了。

不過,鑑於他被洗、腦、甚至得了精神病的前科,原來他工作的律師行,認為他無法再勝任高智慧、高情商的律師職業,寧願支付他三年工資(包括被十字軍綁架、在醫院治療那段時間),也堅持將他辭退。

哈莉到底還沒徹底忘記他,與他聊過幾次後,覺得他腦子還在,就聘來當了個首席秘書。

“哈維,我不是害怕面對那些受害者家屬。

而是我的良心,我的責任感,不允在哥譚市民飽受苦難時,我卻在宴會上高歌暢飲。”哈莉慨然道。

哈維丹特嘴角抽搐幾下,乾脆道:“市長,你想做什麼,直接說吧,現在你是boss。”

“我要立即開始工作,讓巴恩斯局長立即過來。對了,英雄警探吉姆戈登也叫上,”

半小時後,戈登跟在局長巴恩斯身後,見到懶洋洋躺在市長真皮軟座上的哈莉。

“奎茵市長,您好。”巴恩斯木著臉行禮。

“奎茵市長,您好。”戈登神色複雜,彎腰鞠躬。

哈莉隨意點點頭,道:“坐下說。我找你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案情的進展。”

兩人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巴恩斯開口問道:“市長閣下,您想了解哪件案子?”

“當然是蓋勒文。”

巴恩斯先把gcpd知道資訊全部說一遍,才有些尷尬地承諾道:“雖然目前還沒找到科波特之外的關鍵證據,但市長您放心,蓋勒文是我們的頭號目標,我們會24小時盯著他,早晚抓住他的破綻。”

“太保守了。”哈莉搖頭。

“保守?”壯漢局長神色疑惑,“我們做到法律允許的極限了。”

“你們可搜查過瀚海大廈,可曾扣押秩序教團的僧侶,嚴刑逼供?”哈莉問。

巴恩斯皺眉道:“我們檢查過蓋勒文的辦公室和公寓,沒任何發現。

僧侶不是嫌疑人,我們無權逮捕他們。

嚴刑逼供,更是嚴重違法行為。”

“整棟瀚海大廈都堅持過了?不限於蓋勒文的公寓。”

巴恩斯搖頭,“大廈超過一半的樓層,屬於聖杜馬斯秩序教團。

蓋勒文是嫌疑人,可嫌疑人信奉的教團卻沒犯罪。”

“迂腐、愚蠢、大笨蛋!”哈莉毫不客氣地呵斥道。

巴恩斯國字臉漲紅,眼中滿是憤怒,可面對市長的呵斥,他只能暗中握緊雙拳,甚至不能罵回去。

只梗著脖子道:“市長,你把話說清楚,我如何愚蠢了?”

“我問你,蓋勒文如何一邊四處拉選票,一邊暗殺數百位哥譚權貴?”哈莉問。

“白天拉選票,晚上暗殺。經過法醫鑑定,幾乎所有死者都死於凌晨12點到凌晨四點之間。”巴恩斯沉聲道。

“他一個人怎麼殺得過來?必然有幫兇。或者說,他壓根沒親自出手,刺殺活動由他下屬執行的,對不對?”

巴恩斯道:“您的意思是,秩序教團的僧侶,是他豢養的殺手?”

“難道你覺得他們無辜?”哈莉反問。

巴恩斯搖頭道:“從法律的角度上看,秩序教團只是懷疑物件,連嫌疑犯都算不上。

但這不代表我認為教團無辜或無罪。

我甚至猜測,教團才是真正的兇手,是蓋勒文身後的操控者。

可我的看法不代表法律。

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我無法對教團做什麼。

所以,我把工作重心放在蓋勒文身上,希望從他身上開啟突破口,最終將教團繩之以法。”

哈莉皺眉,這巴恩斯並不愚蠢,但腦子太過僵化,對法律的執著,遠超戈登。

或許,正因為他對法律一絲不苟,華盛頓方面才選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