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混黑,身手決定了一個人的下限,腦子決定了上限。

而身手好,更容易混出頭。

“哈哈哈,我的力氣和體力,不是你能羨慕得來的。我有一位健壯賢惠的母親,努力賺錢養家的父親,你呢?

聽說你媽媽是個神經病,不知道丈夫是誰,沒有工作,只靠政、府那點微薄的救濟金生活。

小時候你可有奶吃?”

馬羅尼拍著壯熊一般的厚實胸口,大聲笑道。

企鵝人渾身抽搐幾下,眼中殺機幾乎滿溢。

也只一瞬間,眼裡的陰毒埋藏心底,他訕笑道:“其實,我從小就想有個強者的父親,來保護我,和我母親。

雖然我帶著別樣目的接近您,但與您相處的日子,我有了一種被父親教導、關懷的感覺。”

“我也很欣賞你,否則不會短短几個月,把你從連名牌皮鞋(ps)也買不起的窮洗碗工,提拔為我的左右手。”馬羅尼神色複雜道。

“BOSS,快中午了,天上日頭越來越大,咱們快回去吧。”吊車下方的小弟喊道。

馬羅尼低頭看了過去,一群小弟果然滿臉油汗,紅得像烤蝦。

“BOSS,跟叛徒沒啥好說的,不殺不足以震懾人心。”遠處,黑色奧迪裡吹空調的副手也喊道。

馬羅尼怔了怔,道:“我還沒問清楚——”

“問清楚啥來著?”

他有些記不起自己起初停止腰斬企鵝的理由了。

父子情?

他倆有個鬼的父子情!

法爾科內的兒子?

那小子關自己什麼事。

哥譚爵位?

好像也不對。

阿卡姆專案?

呃,那專案已成定局,還有什麼好說的。

......

“shit!”馬羅尼乾脆不想了,向吊索下的企鵝人喊道:“馬上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倒吊著的企鵝人瞥了眼天上白花花的日頭,心中暗恨:換在氣候宜人的晚秋,他能拉著馬羅尼說到傍晚。

該死,法爾科內那老王八蛋難道放棄我了?

剛心裡咒罵一句,他忽然瞥見垃圾場外的馬路上,有個孤零零的小黑點,迅速從遠方向這邊靠近。

捆縛企鵝人雙手的繩子,綁在破本田車廂上,而本田汽車在廢車山頂,距離地面十多米高,所以企鵝人看得很遠。

——是誰來救我?

為何只一輛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