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振如此問,蘭芳頓時明白了事情的來由,她也隱約感覺到是有人在故意針對蘭芳公司,甚至想主張“聖珊瑚”的所有權,也證實了前段時間有很多人在議論“聖珊瑚”歸屬界定的問題,於是她便朝著吳振問道:“吳副局長,您是否知道蘭芳公司之前銷售的‘限量款’蘭芳香水?舉報人所指的國有礦產資源是否指的是‘聖珊瑚’?”

聽到蘭芳的不答反問,吳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也反問道:“確實如此,那蘭總認為“聖珊瑚”是不是屬於國有資源?”

“看來朱軼之前對於我的採訪還真的挺具有針對性的,也確實是代表了很多人的疑問。”想到這裡,蘭芳再次反問道:“吳副局長,既然你們聯合執法局有針對性的前來這裡,想必也是主張‘聖珊瑚’應該歸屬國有資源,我這麼理解沒錯吧?”

“確實是如此,所以蘭芳公司存在違法行為,我們是在依法執行公務,你們先把那些警員放開,否則你們不報警,我都會”吳振最後要說的“報警”兩個字還未說完,就聽外面傳來警笛聲,他一邊說著“報警”一邊側身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

聽到警笛聲,蘭芳等其他人也向外面看去,他們發現外面一共來了兩輛警車,緊接著便從車上下來了八名身著便衣的人,看到這一幕,蘭芳禁不住搖了搖頭,“這是怎麼回事?今天這是怎麼了?警察辦案都不用穿制服了嗎?”蘭芳在心裡問著。

正當蘭芳有些不解之時,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進入她的視線,“她是她是那個叫週週彤的女警吧?”蘭芳在心裡自問著。

接下來,就見八名便衣來到了拍賣場的門口,走在最前面的平頭小夥子先是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被捆綁著的五個人,又抬頭看了看站在他們旁邊的楊樂等四個人,緊接著又看向了其他人,最終他將目光落到了吳振臉上,“吳副局長,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還被綁了呢?”平頭小夥子問道。

“王隊,你來得正好,我們聯合執法局來此執行公務,治安隊的警員卻被這裡的安保人員給捆起來了,他們這是嚴重的違法,你得把他們全部抓走。”吳振氣憤的說道,他的底氣好像是足了很多。

吳振口中的王隊就是東城刑警大隊一分隊的隊長王彪,王彪見過慧聰兩次,一次是慧聰幫助他們破了女學生失蹤案,親自抓獲了真兇“鷹雄”;再一次就是“姜波事件”發生時,他在問詢室見過慧聰。當王彪聽說要到“南都酒店”出警時,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慧聰,他也就把周彤一起帶來了。

“吳副局長,你們聯合執法局執行公務時,治安隊的可以便裝出行是嗎?”王彪朝著吳振問道。

看到王彪不先處理治安隊員被捆綁之事,卻反問起自己相關規定,吳振有些生氣的說道:“王隊,他們這是在下班前換上的便裝,我們接到群眾舉報後就出發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換制服就來了。”

聽吳振如此說,王彪又看了看楊樂等人,然後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捆綁他們?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您是王隊是吧?那您在問我話之前,是不是先要向我出示一下您的證件?我可是見過開著警車穿著警服的假警察,另外您可是穿著便裝,我這麼要求,您不介意吧?”楊樂反問道。

“啊,對不起,是我錯了。”說完,王彪趕緊從上衣懷兜裡拿出證件放到了楊樂眼前,“我是東城刑警大隊一分隊隊長王彪,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警員被限制,請您配合調查。”王彪接著說道。

“謝謝您,我們是南都酒店的安保人員,我叫楊樂。我們之所以捆綁他們,一是因為他們拒絕向我們出示證件;二是不尊重我們的職業,還對我們指手畫腳;三是他們要強闖會場。”說完,楊樂緊接著問道:“我們在履行我們的職責,我們這麼做有錯嗎?”

在楊樂解釋原因時,王彪就一直在觀察楊樂他們四個人,他感受到這四個人身上具備了軍人所具備的所有氣質,而且是自帶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可以說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楊樂解釋完,王彪低頭看向其中的一個警員問道:“你叫施寶吧,這位楊樂同志說的符合事實嗎?”

聽王彪這麼問,那個叫施寶的連頭都沒敢抬,就聽他支吾著回道:“符合符合事實。”

“對了,你們五個人是協警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是因為暴力執法被辭退了,當時還是我在菜市場勸阻了你,你今天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王彪不解的問道。

“我我做了檢查,也向對方賠禮道歉了,所以就被隊裡推薦來了東城治安大隊。”施寶回道。

“那你今天為什麼又違規執行公務?”王彪問道。

“我我錯了。”施寶小聲回道。

“錯了,你的態度倒是挺好。”說完,王彪又看向了吳振問道:“吳副局長,這就是事實情況,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今天的責任人,對於你們依法執行什麼公務我不管,可是你們這麼違規強闖人家的會場確實是不對,對於這一點,你們還是要向人家賠禮道歉。我可以讓他們放了這幾個人,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說完,王彪轉向楊樂說道:“他們幾個人是協警,做的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聯合執法局還是要依法執行公務,請你們把他們幾個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