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此話一出口,東君臉上笑容一僵。

一句話,不止揭露了當初彼此身份差距,讓她懷疑起那些羞恥事情,更是再一次奠定了雙方之間的差距。

直接將她定性為舞姬,而不是陰陽家的東君。

一旁月神唇角微翹,天藍眼紗下,望向嬴政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

畢竟她可是因為嬴政的事情,沒少被東君調侃,這一次,嬴政算是幫她掙回了面子。

畢竟她可是秦國國師,地位可不是一個舞姬能比的。

月神微微側身,看向身旁的東君。

雖然沒有開口,但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言而喻,讓東君不由滿心憤懣。

可惜,對面的人是嬴政,是秦王,不是她能隨便懟的。

雖然心中極為惱火,但臉上卻也只能露出微笑,“能讓大王記得這些,是妾身榮幸,可惜妾身並非緋煙,而是東君。”

東君微笑開口,也是在區分與過去的不同。

過去的便已經過去,現在她只是東君。

但嬴政豈會輕易如她所願。

“是嗎?可惜再寡人眼中,你一天是緋煙,終生都是緋煙。”

嬴政緩緩站起身,從王臺之上走了下來,“不管你是陰陽家的東君也好,還是有著其他身份,你既入寡人宮中,便要按照寡人的規矩來。”

嬴政站在東君的面前,繼續補充一句,“沒有人可以例外。”

東君眼睛微眯,掃了一眼月神之後,這才笑著說道:“陰陽家與大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已經按照大王昔日要求,獻上月神,以表誠意,大王如今的意思是?”

東君不想受制於人,直接說出昔日雙方的交易。

月神果然一聽此話,驀然轉頭看向了嬴政。

但面對月神審視地目光,嬴政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而是繼續說道:“當然是你。”

“昔日春風一度,寡人希望你入宮,沒想到你卻讓月神入宮,出乎寡人意料,後來寡人才知道,當初月神是被你所操控,東君倒是好狠的心。”

而一旁月神聽得此話,面色微變,再次看向東君。

當初她被東君算計,卻沒想到,在此之前,竟然還有這般內情。

月神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分析兩人話中真假。

但很快她的思緒便被嬴政打斷,“東君,今天寡人招你入宮的事情,想來月神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吧?”

“嗯?”

東君愕然抬頭,然後看向月神,隨後又挑了挑眉,“月神並未說明,不知大王今日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這一刻,看到嬴政臉上笑容,東君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因為嬴政臉上的這種笑容,她再熟悉不過。

當初讓她侍寢,讓她為其洗澡的時候,嬴政臉上就是這種捉弄人的笑容。

為此當初她碰觸了不該碰觸的,抓住了不該抓住的。

只是當初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份早已被發現,因此只能壓制心中惱火,承受著屈辱。

如今……

這時,月神也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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