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嬴政並未苛待於他,但他還是不想這種為質的生活。

而且他想要儘快回去,阻止父王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與秦國合謀攻趙。

“丹,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寡人,而是應該問你的父王,是燕王讓你為質,何時回去,也該是燕王來決定才是。”

“丹,明白了。”

燕丹深呼一口氣,拱了拱手。

“好了,今天不談國事,我們先回去看看她們準備的如何了。”

……

湍湍溪流旁。

趙姬與韓霓站在岸邊,靜靜看著清澈溪水淌過。

偶爾還有魚兒躍出。

“太妃,你可覺得我們與這水中魚兒有何不同,又有何相同?”

趙姬突然指著兩條覓食的小魚兒說道。

韓霓一直精神緊繃,聽到問題立即便回過神,掃了一眼河水,立即道:“太后說笑了,太后貴為一國之後,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豈是魚兒可比。”

“呵!”

趙姬輕笑一聲,微微搖頭,“看似尊貴,卻與這魚兒一般,看似有著廣闊未來,實際上一切早已固定,都不過是這條河中來回,偶爾跳出水面,也終會落回。”

韓霓沒有做聲,不知道趙姬又在試探什麼。

“對了,成嬌如今多大了?”

趙姬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聽到趙姬提及兒子的名字,韓霓一驚,小心回道:“快十二了。”

“嗯,再過幾年就可以封君了,畢竟是政兒唯一的兄弟,倒也不必太過苛刻,太妃想過讓成嬌封在哪裡嗎?”

趙姬眯了眯眼,不著痕跡地問道。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韓霓,好似隨口所問一般,但韓霓卻是不敢大意,“全憑太后與大王做主。”

“畢竟是政兒唯一的兄弟,離的太遠也不好,不如就封在長安吧。”

趙姬轉過身,突然說道。

長安與咸陽緊挨著,兩者中間隔著一條渭水。

韓霓雖想離的咸陽遠一些,但她知道這是趙姬故意封的近,以便監視,明顯還是對她們母子不放心,自是不敢拒絕,“多謝太后恩賜。”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