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神情微動,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不過看到月神目光注視的地方,嬴政回過神,隨即解釋道:“之前月神你受傷吐血,染紅了衣服,所以寡人讓宮女為你換了下去。”

“勞煩大王了。”

月神眼神一閃,低頭道謝。

心下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不用客氣,寡人並未做什麼,這些都有宮女去做,寡人只是在旁看著她們換而已。”

嬴政淡淡回道。

此話一出,月神臉上笑容頓時一滯。

她抬起頭,看著嬴政俊朗面容,不知為何忽然很想揍一拳,尤其看到嬴政臉上那和煦、純真的笑容,更是恨得牙癢癢。

月神長久以來的心境被破了。

什麼叫僅僅只是在旁看著宮女給她換衣服……

這豈不是她被看光了?

雖然做為江湖兒女,本該不拘小節。

但她是誰?

她可是陰陽家的右護法,是陰陽家的月神,地位僅次於東皇的人。

如今,竟然被一個少年……

想到嬴政的身份,月神只能壓下心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有勞大王了,如果無事,我便先回去修養,也免得弟子們擔憂。”

“不用麻煩,寡人已命人傳信告訴陰陽家之人,月神這幾日留宿咸陽宮,他們已經知曉,所以月神安心留在這裡修養便是,等你修養好,便可研究青銅盒。”

“什麼?”

聽得此話,月神忍不住驚叫出來,一雙美目望向嬴政的目光充滿惱怒,即便是以她心境,顯然也無法壓制了。

咸陽宮,嬴政的居所,嬴政的寢宮。

而她一個女子留宿在此,還被告知了陰陽家的眾弟子。

可以想象那些弟子們會如何猜測。

月神的臉此刻一陣白一陣青,想到那些流言蜚語,月神鬱悶的要吐血。

“月神怎麼了嗎?是傷勢有發作了嗎?”

嬴政仿若未覺,一臉關心。

看著嬴政這幅模樣,月神深呼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終究是被嬴政耍了。

嬴政根本不在預言未來的能力,以及能看到什麼。

他是故意讓自己受到反噬,然後不得不留在宮內,而這段時間,足以泡製出很多東西,甚至讓陰陽家所有人都知道,她月神,與嬴政有其他關係,從而影響她的地位,讓她最終不得不站在嬴政的身邊。

這個少年,每一步都有算計,太可怕了。

“陰險、卑鄙!”

月神心中怒罵,明白嬴政的目的之後,也知道為時已晚,便選擇坦然接受。

月神轉瞬間便改變了對自己的定位,為了青銅盒,只能違心說道:“多謝大王,那就勞煩大王了。”

嬴政微微眯眼,平靜掃過月神之後,道:“嗯,那月神好好休息便是,有何事情,儘可吩咐宮女,或者告訴寡人,你是因為寡人而傷,寡人會對你負責的。”

嬴政微微一笑,壓下心中古怪念頭,兩人目光一對,隨即錯開,但是兩人的目光都各自閃爍起來,目中留有一抹疑惑不解。

而月神只能擠出一抹微笑,不想說話。

突如其來的各種訊息,讓月神此刻腦子很亂,需要安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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