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白亦非袖中拳頭緊攥,身體微微顫抖,但他身旁的女侯爵卻只是低下頭,看著白亦非,“你給雪衣堡帶來了麻煩,做為這一代雪衣堡最傑出的人,你的能力已經讓我感到懷疑。”

就在女侯爵說這話的時候,遠去的馬車內,突然伸出一隻手,揮了一下。

然後,

看管五百白甲軍的秦軍將領王賁眼神一冷,冷冷揮手,“對王圖謀不軌者,殺!”

冷酷話語一處,女侯爵與白亦非同時轉頭看去,還來不及開口,只見王賁一揮手,早已瞄準好的秦軍驀然扣動扳機,一根根弩箭射出。

“啊!”

“呃啊啊……”

早被先去兵器戰甲的五百白甲兵毫無反手之力,頓時發出一聲聲慘嚎,被穿成了刺蝟。

“你怎敢?”

白亦非一臉驚怒地等著王賁,王賁只是淡漠掃了一眼白亦非,冷冷回了一句,“大王暫時饒你一命,並沒有說繞過這些有謀逆之心的人,他們的死亡,也怪不得我秦國,只能說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你今天沒有出現在這裡,他們就不會死,如果你今天能夠為大王剿除叛逆,那麼他們就是我大秦的精銳,是功臣,可惜……”

王賁搖了搖頭,馬匹掉頭,帶著整齊劃一的護衛軍離開,原地只留下四個字,“好自為之!”

看著秦軍逐漸撤離,白亦非也終於站起身,走到了被無情殺戮的五百白甲兵面前。

痛苦、恐懼依舊殘留在他們的臉上。

白亦非知道,這是秦王給他的警告。

“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女侯爵走到白亦非的身旁,冰冷的面具遮掩了她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至少你的代價還可以承受,有人為你承受,而有些人付出的代價,卻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女侯爵話語冰冷,對於死亡看的很淡,哪怕這些精銳是屬於雪衣堡的,但也沒有絲毫可惜與傷心。

“記住今天的代價,未來你準備做出決定的時候,首先要想清楚,代價是否是你承受的起的。”

女侯爵說完,身形竟是化作白霜,逐漸分解,“儘快迴雪衣堡,接受你的懲罰吧!”

話語落,人已散。

白亦非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他沒有再說話,沒有發洩,沒有憤怒,更沒有說出報仇的話,有的只是平靜。

“人生在世,總要經歷挫折,這就是我的第一次挫折嗎?”

白亦非冷峻的面容,逐漸露出一抹笑意。

這笑意下,卻帶著寒意。

這次挫折,確實很大。

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他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