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嬴政身邊,沒有人催促她修煉、練武、學習各種技藝。

就在驚鯢以為自己要被調回的時候,呂不韋再次下令,“繼續跟隨在他的身邊,此子讓我看不透,你將作為我的眼睛,好好盯緊他,看看他都做些什麼,有任何重大發現,及時回稟。”

驚鯢身形微僵,隨即回道:“鯢明白!”

“希望你真的明白!”

“他的身邊也不止你一個眼線,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認清自己究竟屬於誰!”

話甫落,馬車加速,只留下驚鯢一人呆愣。

面具下的雙眼,露出茫然。

這幾個月,雖然嬴政沒有表現的對她多好,但是她已經很享受在嬴政身邊的輕鬆,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拼命完成任務。

但現在,

好像要做出改變了。

驚鯢沒有反抗,十三年的從小培養,不能違背呂不韋的命令早已是根深蒂固。

殺手,是沒有感情的,也不需要感情。

殺手,更不需要自由。

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回到嬴政身邊之後,驚鯢並未表露出絲毫異樣。

偽裝,是她在羅網學到的技藝之一。

如今,終於在嬴政身邊使用了。

“驚鯢,你有心事?”

幾個月的陪伴,哪怕驚鯢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嬴政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什麼。

對於驚鯢,嬴政很感興趣。

畢竟這可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天才,跟隨呂不韋,屈才了。

不過從小肅立的觀念根深蒂固,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所以嬴政一直沒有表現的多麼親近。

驚鯢這樣內心封閉的人,需要她自己走出封閉,如此,才能直接俘獲芳心,忠貞不二。

著急只會壞事。

所有嬴政求穩,潛默移化的舒適環境,對比驚鯢十三年生長的環境,在她內心之中,自我產生衝突。

被嬴政突然一問,驚鯢內心竟然罕見的浮現一絲慌張。

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偽裝被察覺,還是不希望讓嬴政對她產生芥蒂。

“我……”

驚鯢想要開口,但卻又不知說什麼,她不想欺騙嬴政。

“既然還不知道怎麼說,就先不要說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與我說,再告訴我。”

嬴政沒有追問,也讓驚鯢心下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