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被自己打過的人看起來,也忍不住讚一聲帥氣、年輕,可實際上已經不年輕,都29歲的馬仲,面無表情,語氣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狗哥竟然被這平靜的話語給震懾住了。

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身上莫名就很不凡的氣度,許是因為他的衣著看起來就很貴,許是因為那個中年人跟班的戰鬥力。

總之,狗哥是不敢罵出聲了。

可卻在心裡罵了起來,還在心裡叫囂著:我就罵了,哎嘿,你能拿我怎麼樣?

“喲!”

原本因為馬仲模樣而下意識收斂自己的壯婦,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了。

長得再帥又怎麼樣?

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自己。

壯婦心中莫名的就出現了無窮的怒火,比之自己老公出軌、被打、被當著自己的面威脅還要憤怒。

“後臺是吧?充大頭是吧?”

“行,我們不罵,那你的女人打了我老公怎麼說?你剛才砸我老公怎麼說?”

“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和你女人就等著坐牢吧。”

馬仲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並不覺得這些話好笑,他只是覺得這兩個人好笑,原本打算過來好好談一談的他,在聽到了這兩口子的話之後,是真的忍不住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李東澤突然動了,在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拿回了他自己的公文包。

同時用衣襬在剛才馬仲拿的位置擦了擦,然後從兜裡取出了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了病房裡另外兩個看熱鬧的病號。

“我是全景律師事務所高階合夥人律師李東澤,訴訟服務起步標準不低於20萬,這是我的名片,二位,我覺得,我們可以聊一聊。”

微微一笑,李東澤沒等兩個病號的回答,也無視了壯婦和狗哥,回到了馬仲身邊,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狗哥小弟。

“這位先生,你剛才蓄意攻擊我的當事人,現在被我當事人的保鏢制服,我將為我的當事人,保留追究你蓄意傷害我當事人的權力。”

“你他媽……”

狗哥小弟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脖頸處傳來了更大的壓力,說不出來了。

病床上的狗哥怒極:“你們顛倒黑白?”

李東澤轉過來看向了狗哥和那個壯婦,笑道:“請拿出證據,不然我告你誹謗。根據《華夏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二款的規定,誹謗罪,是指故意捏造並散佈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目前,我的律師服務費起步標準為20萬,上個月我的一個商業訴訟案,拿到了涉案金額10%的服務費,750萬。如果因為你們的誹謗,導致我的利益受到損失,我有權追索相關的賠償。”

狗哥看向了自己的兩個病友。

可他的病友並沒有把他當成病友,原本就因為狗哥住進來的表現而有很大的不滿,現在又被李東澤的律師費給震住了。

律師都這麼吊,保鏢也那麼吊,領頭的年輕人,又該有多吊?

那麼,私下談談是不是會有好處呢?

於是同時選擇暫時默不作聲。

只是拿手包砸個人,說了一句話共計六個字,然後笑了笑的馬仲,已然成為整個病房裡最吊的人。

所以,當這個最吊的人說話時,所有人都全神貫注。

“你相信,惡有惡報嗎?”

馬仲臉上的笑容,莫名的讓人覺得不是惡有惡報,而是惡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