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塵封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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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虛走後,藏劍閣大亂,沒有閣主的門派該如何立足於武林,如何立足於靈山,靈山另一大派唐門早已對藏劍閣虎視眈眈,這靈山山長的位置只怕早晚是唐門的了,藏劍閣內部也亂做了一團,閣主之位,該由誰來擔任?顯然,當時年僅八歲的林玄子並不是最佳的人選,藏劍閣已不再是林家的藏劍閣,藏劍閣也不再是林虛的家,眾人已開始明爭暗鬥搶奪閣主之位,就在這內憂外患之時,林虛又再次出現。
藏劍閣眾人再見他時,此時的他,一隻眼睛已沒了眼球,表情也有些癲狂,與先前老實憨厚,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的林虛已經大相徑庭,他隻身提劍來到劍閣,昔日的劍閣閣主逢人便殺,好似要將先前所受的所有委屈一併討教回來,他的出手很快,御劍的準度也很高,御劍十四式已全部學會,即使藏劍閣先祖再現,也不再是他的對手。對劍閣有非分之想的長老,門徒都已被屠殺殆盡。做完這一切,林虛又在林玄子的一陣陣挽留聲中消失不見。
至此,藏劍閣元氣大傷,五年一度的山長選舉大會也毫無懸念的由唐門繼承。藏劍閣內部也消沉了十年之久,有了林虛大鬧藏劍閣之後,閣主之位一直空缺,直到如今選出了新閣主。藏劍閣已不再是先前的藏劍閣,不再是世襲繼承閣主之位,而是由眾人共同比武選舉能擔待起門派未來。有此才能的人必是武功極高的,而這重任便落在了林玄子肩上。
林玄子這十年走來,想必是極辛苦的,揹負欺師滅祖閣主獨子身份活了十年,想必是誰都不會好受的,這十年來他受盡了白眼,受盡了屈辱,沒人尊敬他,沒人親近他,就連能夠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恨他的父親,若不是林虛,他也不會受盡眾人別樣的目光。他只能日復一日的練劍,因為只有練劍才能讓他忘記這不愉快的一切,因為只有練劍,才能有朝一日讓眾人消除對自己的隔閡。因為只有練劍才能有闖蕩江湖的根本,才能尋到他的父親,他才能質問他的父親為何如此的狠心。
說到這,林玄子已眼眶溼紅,他這十年的經歷終於有人能夠傾聽,他這十年的委屈都能說出,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噴湧而出,他只覺得爽快的多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清安此時說道:“至少,你的父親他很是愛你。”
林玄子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若不是林虛提劍闖入藏劍閣,只怕林玄子十年前早已是劍閣內部鬥爭的犧牲品。林虛不惜與藏劍閣為敵,不惜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也要讓他的愛子免受殺身之禍。可也是他,讓他的愛子在這十年的日子裡過得水深火熱。
李清安道:“所以先前你才要我與你前去七煙峽,因為你覺得你的父親是被血魄門的人變成如此的嗎?”
林玄子道:“正是。因為我父親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只去過七煙峽,那他極可能是被血魄門的人變成如此。”
李清安微笑,說道:“你連十年前你父親的行蹤都調查的如此清楚麼?”
林玄子道:“是。”
李清安道:“那依你看,血魄門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
林玄子低下頭,稍作思考,道:“依我看來,血魄門肯定掌握著能將修煉者變的如同我父親那樣,功力大增,還能達到另一種含義的不死自身。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李清安喝了口酒,道:“那依你看來,刀宗的刀也在血魄門手中麼?”
林玄子忽而想起先前李清安答應自己前往七煙峽的原因就是尋找刀宗的刀,而自己卻只記得自己的事情,瞬間羞紅了臉,道:“是,李大哥我並未騙你,你師父的刀一定也還在血魄門中的。”
陽千山笑道:“只是現在他缺的不是刀宗的刀,而是他的劍。”
李清安道:“不錯。眼下我需回去菁山重鑄一柄趁手的劍,各位,就在此別過罷。”說完站起向二人拱手行禮。
陽千山道:“李兄等我,我還未遊歷夠呢,還想隨你去菁山做次客。”
林玄子也站起還禮,道:“我還需回趟靈山安葬家父的屍身,李大哥,陽大哥,咱們七天後靈山再見。”
陽千山疑惑,問道:“靈山?我們為何要在靈山見面?”
林玄子回道:“五年一度的靈山山長之位選舉便要在靈山開啟,我還需作為藏劍閣閣主身份奪回山長之位。到時候兩位大哥務必請來祝賀。”
李清安笑道:“祝賀,好哈哈哈,還未開始比武你卻認定自己贏定了麼?好,少年人有志氣。我到時一定會來的。”
眾人便在酒樓門口分別,朝相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