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明白他的意思,他貶官至此已有三年了,三年都不開張,如今終於有了訊息,怎能不振奮。

“那或許也是因為大人招攬了我吧。”

這本是玩笑話,誰知唐舒懷卻認真道:

“不錯,之後確實還要辛苦你了。”

玉珠:“……”

這般好的上司,讓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且唐舒懷還時時關懷她的身體狀況,三不五時問她可有想起一些什麼,有時候聽他越說越多,她臉上表情藏不住,唐舒懷反而一愣,話音裡就會帶上三分不確定:

“你是……嫌我煩了?”

“沒有,絕對沒有。”

玉珠差點指天發誓,很是理解了唐慎平素面對他時的壓力。

而也在這個時候,安頓了沒幾天的賀長蔚竟然寫了一封信到唐家來,且這封信並非是給唐舒懷,指明是給玉珠的。

玉珠覺得奇怪,開啟信一看,卻是賀長蔚邀她去府城,有要事相商。

唐慎還好好地在讀書,這位大少爺是又逃課了嗎?

玉珠本不想理他,很快竟是又來了第二封信,這回寫給了唐舒懷。

所以玉珠很想晃晃他的腦袋聽聽裡面的水聲,有這麼麻煩,直接寫給唐舒懷就好了啊,給她幹什麼!

這一封信中賀長蔚不再遮掩,直接說明了意圖,原來他是要請玉珠去替一位李公子看病。

說是看病也不太妥當,畢竟玉珠又不是大夫。

更確切的說法是,中邪。

玉珠瞠目,忍不住道:“他是不是將我想的太厲害了些?”

他們在許氏面前演過一場戲不假,可她也不是什麼真的勞什子仙姑啊。

唐舒懷搖頭失笑,覺得賀長蔚這孩子平素跳脫毛躁,屬實有些亂來。

問及玉珠的意思,見她面無表情,根本不愛管閒事,便也不多說,提筆幫她寫了信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