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面,楚小美就端著醒酒湯去二樓照顧唐思雨去了,而葉辰也徑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

五點剛過,葉辰就穿著一身運動裝從別墅裡走了出來,他先沿著小區慢跑了一圈,然後在小區中心湖偏僻的西北角,找了個樹蔭茂盛的地方,開始盤腿調息。

半晌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起身開始練習拳法。

與一般的武術不同,葉辰的一招一式雖然緩慢,但是極其厚重,可以預想到一旦到了實戰的時候,必然威力極大。

“好功夫啊!”突然,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身著素白色練功服的老者,笑吟吟的稱讚道。

他頭髮花白,看起來已經有耄耋之年,但是面色紅潤,聲音洪亮,精氣神十分旺盛。

葉辰緩緩收功,只看了老者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同道中人。

“不知老爺子練的是哪家的內家功,這般年紀了,還能有如此的氣色。”

老人走過來搖搖頭道:“慚愧慚愧,粗通一二而已,還在跟著師父練‘樁功’,不過也見識過一兩位內家功高人,看得出小兄弟的功夫修為可非同一般啊。”

所謂樁功,其實就是剛入門練習內家功的新手練得把式,動作簡單,也不需要悟性,屬於最基本的練功方式。

“強身健體的粗淺功夫而已,老爺子謬讚了。”葉辰謙遜的說道。

老人抿嘴笑了笑,突然伸手抵在葉辰的腰間,兩根猶如干枯樹杈般的手指,直插向他的軟肋。

“砰!”

葉辰陡然發力,接著老者整個人憑空被震飛了出去。

“果然是達到了‘身知’之境!”老者一個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模樣狼狽不堪,但是臉上卻笑容滿面。

葉辰有些慍怒,剛才若不是他臨時收了七分力,老者現在早就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小兄弟不要氣惱,老夫李元慶,浸淫內家功數十年,雖然小有成就,但是仍舊難以觸及‘身知’之境,今日看到小友修為深厚如此,才忍不住出手試探。”老者拱手抱拳道。

習武之人,多出武痴,尤其是像老者這種練到老的人,半輩子的精力都耗費在了武學上,難免會有一些過激的行為。

李元慶上前道:“不知小友師承哪門哪派?”

葉辰剛要回答,突然想起了師孃的囑咐,又改口道:“家中古籍中記載的功法,老一輩人就在練,我小時候身體虛弱,練了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好啊,好啊。”李元慶看出葉辰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從練功服內側專門縫製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葉辰。

“今日你我相見也是天意,便於你結個善緣。雖然在江州市我李元慶不算個人物,可是綿薄之力還是能盡幾分的。”

葉辰接過名片,一張純白色的銅版紙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連起碼的身份介紹都沒有。

“不知小友方便告知名諱?”李元慶笑著問道。

“在下葉辰。”

……

七點鐘,葉辰準時開車出現在了李倩的別墅樓下。

十分鐘後,李倩從一樓大門出來,除了髮型沒變之外,從衣服到鞋子,乃至提包和耳飾都全換了一遍。

“果然是有錢人啊。”葉辰忍不住感嘆道。

李倩上車後,葉辰就開車往公司開去。

一路上,李倩的電話不斷,她手裡的兩部手機接連響個不停。

“掉頭,不去公司了。”差不多再用十五分鐘就能到公司的時候,李倩突然說道。

“郊區的工廠有工人舉報廠長貪汙受賄,已經影響到了工廠的正常生產。”

葉辰有些納悶,問道:“工廠的生產問題都要總裁親自去解決嗎?集團應該有人負責工廠的問題吧。”

“這年頭人心難料,出事的工廠廠長是我親自提拔起來的,原本打算讓他到基層鍍鍍金,就升到公司擔任管理層主管,可是沒想到卻在這種關鍵時候出了問題。”李倩用手揉著眉心說道。

葉辰若有所思道:“有集團總裁的親自栽培,還收受賄賂,而且事情還鬧得這麼大,恐怕沒有人這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