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點頭,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上次張安說話時的語氣與神態嗎?”

王月回憶半晌,給出中肯的評價,“唯唯諾諾,一看就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乖孩子,膽子小的可憐。”

蘇城搖頭,道:“張林家人說,張安十三歲外出務工,抬死人棺材,你們說這樣的人可能膽小嗎?”

提司握緊拳頭,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王月繼續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張林並沒有死,對不對?”

蘇城再次搖頭,說道:“我猜測,他確實已經死了。根據柳統領的判斷,你們當天所看見的張林,已經被妖魔附體。而且,柳英透過某種特殊手段,已經查到那個妖魔從前的身份。”

他將事情推到整日與妖魔為敵的柳英身上,隨後拿出李強父母的畫像。

“那個妖魔生前,也是張家村人,名李強。他有一個最擅長的技能,化妝,能把男人化成女人,能把女人化成男人。”

妖魔!

如李強這一類的妖魔,都是由怨氣滋生而出。

他們可依附在人類的身體上,並且掌控身體的主導權,做出極端的事情。

提司深呼一口氣,道:“這些,能說明什麼?”

蘇城面色嚴肅的說道:“幾天來,這些疑點一直在我腦海中不停盤旋,總感覺他們有諸多聯絡,卻無法將之串聯在一塊,直到六個時辰之前,我去了一趟永樂縣的設計院。”

提司與王月相互對視一眼,吞了口口水,愈發緊張,齊聲道:“然後呢?”

蘇城說道:“然後,我見到了張安。他說,自己從未離開過設計院,並有林泰院長的證明。”

“什麼?那之前的張安究竟是誰?”

“巖老認得張安,他老人家不可能認錯……難道巖老也在撒謊?這太荒謬了!”

一路上,蘇城基本上已經把案件的始末捋順,說道:“巖老應該並未說謊。我猜測,妖魔先是殺了張林,然後依附於其身體之上。利用其身體,殺掉李鋒。”

提司點頭,道:“怨念而成的妖魔,欲要殺人,必先依附於人類的身體,這一點倒是能夠說通。”

王月道:“這麼說來,張林其實也是受害者。那我們看到的張安又是怎麼回事?”

蘇城繼續解釋道:“妖魔是李強怨念所化,還記得我剛剛跟你們說過的,此人擅長化妝,能將男化成女,能將女化成男。”

提司似乎突然明白過來,道:“你是說那天的張安……”

“沒錯,其實當時與我們說話的,仍是‘張林’,只不過他懂得化妝,將自己的容貌化成張安的模樣。這樣我們根本不會懷疑他。然後誤導柳統領離開卜奎。當所有人放鬆警惕之後,他便悄然離開。”

王月恍然大悟。

現在,想要將他揪出來,更加難如登天了。

提司和王月瞬間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而且是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的那種。

歸根結底,還是妖魔太狡猾了。

提司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蘇城思忖片刻,回答道:“如今看來,張林已死,想要抓出妖魔恐怕很難。想知道李鋒的事情,只能從葉紅勺身上下手了。”

“葉紅勺不簡單,不會輕易向你透漏什麼。”王月說道。

蘇城說道:“守夜學院還在招生,我會想辦法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