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巨響,仙劍劈在了金身佛陀的巨拳之上。

“咔咔”幾聲響動,金身佛陀的拳頭上碎裂出幾道裂痕。而白衣青年身形也是一震,退出數十丈終於站立住了。

白衣在半空中飄動,仙劍被他背在身後。他面色如常,看向金身佛陀高聲道:“週三師弟,還不住手嗎?”

這白衣青年正是神目門年輕一輩弟子中翹楚,雲銳。

而,聽他話語,已經認出了週三。

“哈哈,我只是個無宗無派之人,師弟之言,請你收回!”

“週三師弟,莫要如此說,神目門與你的一番養育之恩,難道你要否認嗎?”

“養育我的並不是神目門,而是我的師兄秦風!”週三故意沒提無妄真人,是為了不給他帶來麻煩。

“唉,秦風師弟依然去世,究其原因還是他墮入魔道的緣故,難道你要步他後塵嗎?“

“什麼正道、魔道!有區別嗎?”

雲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再說話,身形電閃,瞬間已臨近金身佛陀的身旁,一劍刺向對方的胸口。

金身佛陀右手向著雲銳這一劍抓去,同時左手一拳揮向雲銳。

又是一聲“咔”的響聲,金身佛陀胸口裂出一道裂痕後,雲銳閃過了金身佛陀回來的左拳。

如此,雲銳每向金身佛陀或劈或刺出一件,總能留下一道裂痕。數十息之後,金身佛陀已滿身裂痕。

終於,又過了數息,百丈金身開始跌落,週三在其內顯現出來。

二人雙目相對,雲銳有種當初自己和秦風相鬥的感覺。

“或許這個少年才是神目門可以和自己相比之人吧!”雲銳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並未將少年視作叛徒。

數日前,霞帔城內的一處酒館。

兩個青年相對而坐。

“雲銳師兄,數日後必是一場血海之戰,到時候,小弟有一事拜託。”

“秦風師弟,有話但講無妨!”

“我知自己必死,只不過有一人放心不下。我師弟週三。”

“週三,可是那個當年無妄師叔收養的孩子嗎?”

“正是他,他現在在金光寺做了玄淨主持的記名弟子。我想此次正魔之戰他亦會參加。我死之後,還請雲銳師兄護他周全。”

“唉,秦風師弟,你若是有心迴歸神目門,我可以向掌門去說情的,何談就一定會死呢!”

“我一定會死的!這是我的命!”

原來,當初雲銳與秦風交手之後,兩人便惺惺相惜,被這所有人,暗中往來,做了知己。

正魔開戰之後,雲銳帶著數百神目門弟子在操控射神戰車。其實在他看來,那已不是操控射神戰車,而不過是獻祭數百個弟子,取走他們魂魄而已。

那樣恐怖、悽慘的場面,讓他無法直視,甚至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