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難、玄苦、玄慈三位玄字輩高僧站立。在他們身後的是慧暗、慧智、慧明、慧醒等一眾慧字輩的弟子。

眾人並未言語,靜靜站立著,只不過,在他們之中除了慧暗,其餘眾人眼中都是充滿著焦急之色。

其實也不怪他們著急,十日已到,今日就是金光寺精英弟子動身前往仇池山神目門之日,但是眼見日頭過了晌午,玄淨主持這裡還未傳出出關的訊息,眾人又不敢驚擾,只好前來守候。

“三位師弟,進來吧。”禪室內傳出了玄淨主持的聲音。

眾人眼中都是閃過一絲喜色,隨後玄難、玄苦、玄慈三位神僧先後進入了玄淨主持的禪室。

只是剛一進去,三人都是一愣,因為玄淨主持手裡捧著一本經書正在誦讀,絲毫看不到任何才出關的任何跡象。

“師兄,您這是?”玄難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哦,我並未閉關,在等人而已。”

“不知道是誰,讓師兄一番等候?”

“莫急,想來是就要出來了。”

就在這時,玄淨主持連同的那間裡屋的門“吱呀”一聲響,走出了一人,卻是週三。

玄難等三人都是一怔,他們三人豈能不知道那間屋子中有著什麼,只是此刻此地,他們無法相信為何週三卻是從那間屋子中走出。

“玄淨主持,三位師祖,弟子慧真問安了。”週三向著幾人施禮問候。

“這?慧真,你可是已經碎丹了嗎?”玄慈驚訝地問道。就在週三的這一聲問候之時,玄難、玄苦、玄慈三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氣息,那是碎丹之後才能擁有的氣息。

“弟子僥倖,應該是已經碎丹了吧。”週三嘿嘿一笑說道。

“慧真,空空祖師金身傳承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玄淨主持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到玄淨主持這話,玄難三人都是互看了一眼,接著玄難推開了裡屋的門,卻見屋內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空空羅漢的金身。

眾人的這一番對話,卻被屋外一眾慧字輩弟子聽了個清清楚楚。

慧暗一臉欣慰之色,不住地點頭。

慧智卻閃過一絲細不可察的嫉妒與憤恨,心想:“清澐啊,蠢貨,當初若是你贏了這慧真,這金身傳承豈能被他搶了去,壞了我的大事!”

慧醒心中卻想:“難道師父說的是對的?慧真這個小子確實是月兒的良配?”一想到清月,她不禁心中一痛。

三日前,慧醒以清月塵緣未了為由強行與清月斷絕了師徒關係。當時清月哭的淚人一般,慧醒實在心痛,她性子又不善遮掩,最後與清月抱在一起痛哭了良久。後來無奈之下,只好趁著清月不注意,打暈了她,讓清月的娘帶著她下山了。

週三獲得了空空羅漢金身傳承的事情不脛而走,沒多久所有金光寺弟子卻都知道了。眾弟子中不少人都是一陣憤慨,均想:“這慧真是個什麼東西,他既不是此次比武盛會的魁首,也不是清子輩弟子,怎地好事都讓他佔了。”接著眾人又想:“原來,這十來日,玄淨主持並未閉關啊,一直在等待慧真獲得那傳承呢,唉,還是做主持的弟子好啊!”然而,他們想歸想,木已成舟,卻也只能對著週三怒目而視。

正午時分,玄淨主持命令慧暗著急了所有金光寺弟子。

週三也站在人群中,彷彿沒看到眾人投向他的目光,看著前方正在講話的玄淨主持。

“眾位弟子,此次神目門危難,我寺向來與神目門交好,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況且降妖除魔向來都是我金光寺弟子的責任,責無旁貸!”玄淨主持此話說的正氣凌然,他平時為人和藹,很少如此,一言出口聽得不少弟子都是心情激盪,恨不能立時就與魔教之人戰個你死我活,於是眾人都是高聲喊道:“降妖除魔,責無旁貸!”

而後,開始了前往神目門弟子的遴選。清子輩弟子自然以比武盛會中闖入前二十名的弟子為主。

只是,清澐、清琰無故失蹤,清月還俗下山,少了三個精英,只好又遞補了幾人,湊夠了二十人之數。

雖說這二十人中,名聲較大的還有個清煜和那多得魁首的清夢。但是清煜再三推辭,無心帶領眾人。清夢自從在空空羅漢金身前感悟之後,彷彿人如其名一般,似乎進入到了一種夢境中,無法自拔一般,自然無法帶領眾人。

最後無奈之下,玄難只好指派了週三作為清子輩弟子的首領。

這二十人聽到玄難師祖的這命令,絕大多數人內心都是叫苦起來,心道:“這慧真雖說擊敗了清澐師兄,修為不錯,但是活脫脫是個‘活閻王’呀,對弟子嚴厲不說還動輒打罵,唉,也不知道玄難師祖如何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