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那眉清目秀的和尚反問著。

“清靜軒?這是哪裡?”週三實在不明白,詢問著。

“這裡全是女弟子,你晚上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那眉清目秀的和尚說著。

“女弟子?這麼說你是女和尚?”週三詫異萬分,早聽說金光寺玄慈連同自己在內一眾弟子都是女和尚。他初時聽說簡直要驚掉了下巴,他從未聽說過和尚寺裡還有女和尚一說。其實這也不奇怪,佛門講究眾生永珍,不拘泥與性別,只要禮佛,皆可做佛門弟子。

那眉清目秀的和尚聽到週三說話實在無禮,身形電閃間便已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週三被對方踢了個嘴啃泥,爬起身正要張嘴大罵,卻見道一個約莫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和尚走了出來。這和尚雖然落了發,受著戒,但是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個女子。她一身白衣僧袍,身材婀娜,面板白皙,圓圓的臉盤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牟子。長長的睫毛跳動著,高鼻樑下兩瓣嬌豔如花朵般的薄唇。

“清瑩師弟,怎麼回事?”這女和尚向著踹了週三一腳的和尚詢問著。她雖然年紀較那被喚作清燦的年紀小些,卻稱對方為師弟,想來入門早於對方。

“清月師兄,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清靜軒門前窺探,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那被叫做的清瑩女和尚說道。她似乎是個暴脾氣。

“我不是好東西,難道你又是什麼好南北了?”週三哪裡肯被對方白白罵上幾句,立馬回嘴道。

清瑩向著週三怒目而視,又待要上前來踹他。

“清瑩啊,你怎麼這麼冒失呀。”那清月嗔怪著清瑩,轉身對著週三施了佛禮道:“不知道師兄如何稱呼,方才,方才我師弟無禮之處還望師兄不要介意啊。”她說話禮貌周到,眼神中透著誠摯之情,週三胸中之氣便消了大半。

“我法號慧真。”週三說道。

“你是慧字輩的師叔?”清月聽到週三的回答不可思議地說道。金光寺慧字輩的經過這許多年的正魔鬥爭現存並不多。自己這一脈也不過五六人而已。

“難道慧字輩便有多了不起麼?我至於冒充嗎?”週三說道。

“弟子清月見過師叔。”清月向著週三恭恭敬敬施禮道。

“師兄,我看這小子多半是冒充的!”清瑩向著清月說道。

“你不要說話了。前幾日聽說玄淨師祖收了個記名弟子多半是眼見這位慧真師叔,你快快向師叔賠罪呀。”清月向著清瑩說道。

清瑩內心頗為不服,但是無奈之下只得向著週三施禮賠罪起來。

“好說好說,師侄犯錯,我老人家怎麼會責怪呢?往後記得不要太魯莽就好了。”週三有模有樣的學著得道高僧的做派。

清瑩眉頭一挑,忍了又忍,卻也沒有多說。

“慧真師叔,這裡是我玄慈師祖一脈所在,都是些女弟子,平日裡無事,其他各脈弟子都不敢前來的。想來是師叔才成為我寺弟子,不知道其中詳情,師叔這就請原路返回吧。”清月說著,便做出相送的手勢。

“嘿嘿,我老人家本來是找茅廁,不想走到了這裡,嘿嘿,這就回去了。”週三說著,便轉身離去。

“師兄,你聽,這小子又胡言亂語起來,找茅廁找到清靜軒來了。”清瑩狠狠盯著週三背影向著清月說道。

清月向著清瑩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便進了清靜軒。

週三躺在床鋪之上,想是白天睡得多了,怎麼也說不著。他翻起身,開啟自己的那行囊整理起來。

若是有修道者看到週三此刻翻出的物事簡直要認為他是天下第一富有之人。

他冊子就有四五本。當初在火山中的洞府內得到的三目之術,還有上官雲飛替他挑選的幾本功法冊子,玄淨主持贈送的金光般若咒心法紀要,那把叫做七劍的笛子。最次的便是得自南東木的滿是裂紋的仙劍。因為是對方所贈,他捨不得遺棄,便一直揹著。

當然他體內的金烏珠更是一件亙古以來天下至尊的寶貝。

既然他此刻已無法修煉三氣四象歸元術,他便展開了那金光般若咒心法紀要仔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