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鳥見到飛劍群如此威勢早已有心先行離去,它聰明之極,強如主人也不敢接下那飛劍群的攻擊,它自然也不敢。

週三哪裡肯讓靈嬰魔女帶走那具身體,飛劍群緊隨而來,但是每次一接近,靈嬰魔女便將那身體擋在身前,飛劍群便停止了攻擊。數次之下,靈嬰魔女隨著青鳥卻已飛的遠了。由於距離的關係,飛劍群越來越不受控制,呼嘯著飛回週三口中的笛子上,恢復成飛劍圖案。週三終究還是沒能搶下那具身體。

"不!"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帶著深深的不捨還有悲痛。

那道白光茫然了,紅裝身體已離去,它逐漸暗淡下來。

"寒冰域,狂風之冰毀吾身體,吾以靈魂入金烏,後復生。“玄空的這段話忽然間進入週三的腦海。他欣喜若狂起來,他看向那逐漸暗淡的白光,口中念起口訣,金烏珠出現,週三跳起,帶著金烏珠向著那白光而去。

白光隨著逐漸暗淡,失去了先前的活力,想要躲閃已然不及,金烏珠最終印在了白光之上,將它吸入其內。

紅裝、倩影女子在這裡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它的靈魂進入了金烏珠。

刻骨銘心的痛,讓週三已經癲狂。“不。。。。。。”他不斷向著蒼穹怒吼著,兩隻眼睛血紅一片,流下兩行殷紅的血淚。

漸漸的,他停止了怒吼,看了看右臂白骨,眼中狠厲之色閃過,用體內最後一絲真氣,驅動了上官雲飛落在地上的飛劍從肩膀齊齊切下。

靈魂的刺痛是源於沒能好好守護。與之相較,身體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週三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以往的畫面:

在西城的陋街上,因為一個拙略的欺騙,他被她一劍穿胸;

在西城的窄巷中,二人終於有了對話,但是他再次被對方刺入胸口;

在霞帔城的上空,他被她拎在手裡,極速逃遁著;

在破廟外,那仙樂般的笛聲,讓他和她動容,那新壘的墳墓,讓她嘆息;

在禪隱寺,他將她抱在懷中,她用手拍在他的臉龐,他輕吻在她的面頰;

在禪堂的屋頂上,他和她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他陶醉了,她不知是喜是怒,她告訴他自己的芳名。

在熔岩之內,他抱緊她的身體,感受到了對方的顫抖和嬌羞。

在那一處世外之地,她對他吐露了心扉,他發誓守護她。

然而,此刻,她身體被人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上官雲飛“這個名字早已烙入他靈魂的最深處,那是他所珍愛之人的名字。

週三喘息著,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軀,雙臂盡毀,胸口傷口鮮血淋漓,胸骨清晰可見。

若在以前,他多半就要伏在地上,向命運低頭,等待死亡的來臨。但是現在,他有了新的使命。

"復活她,復活她。。。。。。“他在心底已將這三個字重複了無數遍。

週三向著西南方向走去,他毫不在乎胸口碎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天空中一個身後揹著一把黑色仙劍的男子看向少年。他身旁站立著一身翠綠衣衫的女子。卻是從神目門叛出的秦風與清靈二人。

清靈看向秦風的臉龐,這個青年臉上的冷意看上去讓她害怕。適才靈嬰魔女離去後,數個在暗中觀察的魔道之人似乎都要衝上去搶奪那顆珠子和那把笛子,但是有數人身形剛一動,秦風卻已閃身而至,二話不說便已砍下對方的頭顱,嚇得其餘之人再也不敢有所行動。清靈心底一寒,她適才也是欲上前搶奪,但是她看到了青年眼中的殺意,所以始終未動。

清靈毫不懷疑,自己適才若是動了,這個青年也會對自己出手。她試問自己絕非青年之敵,"也罷天才地寶也得惜命之人才能得之。”她心底這樣安慰著自己。

從霞帔城,到如今,週三終於結識了許多人,最終離開的時候,他形單影隻。

或許這便是修道的路。

"不好,等出了霞帔城我們各走各的路。”上官雲飛的冷言再次縈繞在週三心頭,他臉上洋溢位了笑容,"誰說要各走各的路了,現下我們不是一起了麼?飛兒姐姐,你就在金烏珠內安心睡吧,我一定會復活你的!“週三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