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一身黑色鎖子甲衝在最前方,手握鋼製亮銀槍,應襯著面龐更顯英俊無比。已經是十八歲的沈傲,不僅是身高達到了一米八三,便是身上的氣勢更是沉穩了許多。

“放箭。”距離只有六十步左右時,一聲高喝由其口中而出,接著身後便傳來了無數的破空之聲,弩箭衝破了空氣的阻礙,直奔向正前方,向還愣然站在原地的晉兵身上而去。

“殺!”不等看到弩箭的效果如何,沈傲已然是一聲大喊,在雪菲、傲七等人的左右保護之下,衝進到已然有些混亂的晉兵之中。身後三百撼山衛也在第一時間收起了連弩,換成亮銀槍在手,大喊般跟在沈傲的身後峰湧而來。

撼山衛來的太快了。從出現在到殺到面前,一切是那般的行雲流水,完全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一支敵騎的席洛和容晃是完全的被打懵,他們還在想著這些是什麼人,穿的為何是黑衣黑甲,即不是晉軍的土黃軍衣,也不是大乾的紅色軍衣時,第一波弓箭便已衝到了他們隊伍的面前。

直到上百人中箭,發出了哀嚎之聲,倒地打滾不止的時候,兩位千夫長這才回過神來,想要下令軍隊抵抗,然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在想做些什麼都已經晚了。

面對著鐵騎滾滾而來、面對著亮銀槍的突刺、面對著無處不在的殺機...

已經被嚇傻,被突如其來的撼山衛給震懾到的晉軍除了被殺,便只剩下逃亡。

說到底,這些不過就是最為普通的晉軍士兵,太平了多年,很多人都是初上戰場。即便是有過一定的訓練,也只是走了一個形勢而已,在晉王不捨得拿出足夠多的銀子訓練之下,他們最多也就是比平常的百姓強一些,當面對著精銳中的精銳撼山衛時,便是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又拿什麼去抵擋?

惶論,撼山衛出現的突然,下手的果敢,連給他們這些步兵結陣的機會都沒有,勝敗早就在撼山衛出現的時候便已見了分曉。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鬥,不如說是一場殺方面的屠殺。一把把銀製亮銀槍橫掃而來,或拍、或打、或壓、或掃、或刺在一名名晉軍士兵的身上留下了斑斑血漬,也讓一名名晉軍士兵或趴、或摔、或仰倒於地。

若非是晉兵佔有著人數上的優勢,怕是隻需兩三個照面,戰鬥就會徹底的結束。

即便是人多,但在軍心渙散,沒有組織之下,晉兵的敗亡也不過就是時間而已。在撼山衛幾次衝鋒,穿插於晉兵隊伍之後,現場之中,所能站立的晉兵已然是越來越少,便是後來的千夫長席洛也被趕來的撼山衛大隊長馮遜一槍挑中了心窩,倒地而亡。

“投降,我們投降。”眼看著身邊所能站立計程車兵是越來越少、在看到席洛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將,死在自己的面前,早已經嚇得趴倒在地的容晃這便大聲的喊著。

在他的喊聲之下,場中餘下的六百多晉兵是紛紛扔下武器,選擇了蹲在地上抱頭而降。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唯降而已。

眼見大局以定,沈傲卻是看都不去看那些人一眼,而是飛躍下馬,直向著石頭山頂衝了過去。

此時的石頭上頂上,周遷已經揹著忠成侯,帶著四十名傷兵,十四名還有氣但重傷的傷員走了下來。

趴在周遷的背上,忠成侯的目光盯著山下一動未動。

從沈傲出現,在到解決戰鬥的全過程他都看了一個仔細。正因為此,心中才大為震撼。

要說忠國公府後院大操場上的練兵,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能到現場觀摩者更是屈指可數,忠成侯卻是絕對的例外。

忠國公府中,就沒有人不知道沈傲與沈雲義之間的關係,哪怕是新來之人,也會被告誡說是如果國公爺還有一位父親的話,那就是忠成侯無疑了。

憑此,忠成侯自然是看過撼山衛訓練的場面。初時他對於這三百人的隊伍還是有些好奇的,幾次觀看下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支精銳之師。

可也僅此而已。畢竟只有三百人,當戰場上面對幾千甚至上萬或是數萬的對手時,三百人所能起到的作用還是太小了一些。宗師如何?面對著千軍萬馬時,不一樣阻不能阻,只能閃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