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情,沈傲已經向乾文帝做了奏報,並得了同意。這一次來也是和叔父做一個暫時告別的。

當沈傲當著沈雲義的面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沈雲義臉上不無擔心的說著,“傲兒,若是一定要去的話,切記要小心一些。”

看到沈雲義說的是如此的正式,沈傲好奇的問著,“叔父之意,忠王會對侄兒不利嗎?”

“這個,不好說呀。忠王這個人,叔父接觸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心意難測,這樣的人即便是做出了什麼舉動,也不會讓人驚訝。”沈雲義一邊搖著頭語氣中又一邊充滿著不確定的說著。

以沈雲義對沈傲的呵護之情,即然他都說了心意難測,那一定是真的不瞭解,要不然沒有必要瞞著自已才是。聞言的沈傲便即也呵呵一笑,大方的擺了擺手,自信而道:“叔父且放心就是,不管忠王是什麼樣的人,這一次他需要的是侄兒的幫助,不然的大乾錢莊就建立不起來,他但凡聰明一些,就不會弄出什麼事情來的。再說了,有菲兒她們隨行,更加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菲兒,呵呵,傲兒,你們可是有什麼進展了不成?”沈雲義一改原本嚴肅般的模樣,一臉八卦般的說著。

“哦,暫時還沒有。”饒是沈傲以十七歲的年紀就給人以極為成熟的感覺,可是在說到男女之事的時候,還是免不了一陣陣的臉紅。尤其是雪菲就距離他們十步遠的距離,沈傲更擔心說錯了什麼,惹來她的不快,塗增煩惱。

“哈哈,哈哈哈,傲兒也知道害羞了呀。”沈雲義似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的大笑著。

只是這樣的笑容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不為其它,只是不遠處的雪菲目光向這裡掃來。雖然因為距離遠的原因,她並不知道沈傲叔侄兩人在這裡聊了一些什麼,但架不住沈雲義心中有鬼,這才不敢在大笑出聲。

......

養心殿。

難得的乾文帝沒有去批閱奏摺,而是座在金龍椅上閉目養神,遠遠看去,就似是在打盹一般。

只有一旁站著的嚴福心中很清楚,皇帝不是在休息,而是在考慮著心事。這從他的眉目間不時跳動便能夠看得出來。

乾文帝是從英烈墓處回來後就這個樣子了。用膳之前在閉目思考,用膳之後就是這般的進入到了狀態,好似在思考著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嚴福已經不知道變換了多少個站位。每一次動作都很輕,生怕打擾到皇帝的思考,那就等同是犯下了大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福感覺到雙腿都有些發酸的時候,乾文帝終於睜開了眼睛,“嚴福,你說朕也弄一支騎兵怎麼樣?”

顯然,白天五百騎兵整齊威武而出的一幕震到了乾文帝,讓他生出了建設騎兵的想法。

古時,在沒有熱·兵器之下,騎兵在戰場之上的優勢還是相當猛烈的。比如說它們機動速度快、衝擊力猛,連帶打擊能力也很強。但要養活一支騎兵,所需要的費用也一樣是不低。

尤其對於地處中原的大乾而言,沒有草原上那般豐富的水草之下,想要養活騎兵所需的費用,無疑還要多上幾倍。直白的說,養活一名騎兵等同於養活五名步兵了,那對財政的壓力可是相當之大。這也是之前為何大乾一直沒有騎兵的原因所在。

要說乾文帝也並不容易,接手大乾的時候,說是一個爛攤子並不為過。當時國庫中存銀還不足三百萬兩,乾景帝為了所謂的盛世,加重徭役,竟然收到了三年之後;百官的月俸也是一年沒有發過了。

面對這樣的局面,乾文帝力挽狂瀾,收縮開支、與人為友、眼睜睜的看著藩王割據,卻是連阻止的意思都沒有。正因為處處忍讓與小心,才避免了有人來找麻煩的事情發生,這才有了機會喘口氣,經濟得以發展。

不得不說,乾文帝是一個能屈能伸之人。在位十七年來,就沒有一次主動發生過戰爭,面對著各種挑釁,是能忍則忍,即便是上一次晉王聯合太子反叛,他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