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鄭奇或許會有另一種說法。比如說也勸襄王把銀兩退回去。可就是在昨天晚上,他不僅入了溫柔鄉,且還得了史自通的五千兩銀票。按著史自通的說法,以後跟著他混,保管有享不盡的榮華與富貴。

銀票他已經收了,也答應了史自通,現在自不好提不同的意見。這便也附合般的說著,“殿下,史先生說的不錯,陛下之前就沒有任何的舉動,想必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即如此,我們為何一定要把銀子給退回去,那豈不是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嗎?倒是把這些銀子留在殿下這裡才能做更多的事情,發揮更大的作用呀。”

“嗯,不錯,兩位先生之言都很有道理,即是如此,本王便不退銀子了,呵呵。”襄王的臉上露出了滿意般的笑容。他此時就像是一個想吃糖果的孩童一般,父親不允,母親同意,他當然更傾向於聽母親的話。現在問到史自通和鄭奇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已的心靈罷了,事實上,他還真捨不得把到手的銀子就這般的送了出去。

......

養心殿。

中午時分,膳食送到,乾文帝是一邊在偏殿用膳,一邊似是無意的問著,“襄王在做什麼?”

這當然不是乾文帝有多麼關心自己的皇子,他問的是對方有沒有像慶王一般的退銀而已。

與乾文帝近乎形影不離的太監總管嚴福自然是知道主子是什麼意思,這便臉現為難之意的說了一句,“襄王那裡一切如常。”

“哦?”正在動手夾著一根竹筍的乾文帝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顯然這個結果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都有慶王這個珠玉在前了,襄王怎麼還會這般的不懂事呢?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退銀子的事情呢?

說起來,乾文帝並不是很喜歡銀子的人,他已經是一國之皇帝,富有天下了,那天下間的一切豈不都是他的。他關心的是襄王的態度,關心的自己兒子是不是和他這個老子一條心。

現在看來,慶王還是不錯的。但襄王嘛,就有些讓他失望了。想一想,因為一千萬兩銀子,都可以不顧他這個做皇帝老子會有何看法,那這樣的人,以後真的繼承了大位,又豈會去關心這個國家,這個國家中的百姓死活?

一個如此自私的人,又有何資格來繼承大統呢?

想到自已以前還曾看好過襄王,乾文帝便感覺到那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透過這件事情他算是徹底的打消了讓襄王繼位的想法。若非是考慮到襄王身後有齊王支援,且他已經與晉王近乎反目了,如果在得罪了齊王,怕是形勢會變得十分嚴峻,那他都要拿襄王治罪,至少可以將他轟出大梁城,趕往封地,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唉。”一聲嘆息,也不知道是嘆息自已的眼光問題,還是襄王的不爭氣。隨之乾文帝又想起了沈傲,向著嚴福問道:“他呢?在幹些什麼?”

能由乾文帝的口中說出他來,那必然是沈傲無疑。對此,嚴福早就打聽了清楚道:“陛下,忠國公正忙著建衣冠冢的事情,聽說已經修得差不多了呢。”

“差不多了,這才兩天的時間吧,可真夠快的。”乾文帝聞言也是一愣,他記得沈傲回來也只有兩天時間而已,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建成了,不得不感嘆,此子做事的效率還是真高。

“是的。”嚴福亦是感嘆般的說著,隨後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忠國公還遞上來了一個摺子,說是給衣冠冢起了一個名字,叫什麼英烈墓,還想要皇上的御筆呢。”

“摺子在哪裡?”聽到這裡,乾文帝也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