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持續了一個時辰時間,吉州軍這裡便有近兩千計程車兵因為中了弓箭而受傷,不得不退下了城樓,換了一批新計程車兵來替換他們。

孫伏虎穿著一身鋼製鎧甲,自然是無懼於普通的弓箭,也使得他把所有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正因為此,他才深切的體會到了徽州小齊王的那一絲無奈。

這種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換成誰都會受不了的。吉州軍中跟隨著不少的醫官和大夫,相比於小齊王,那邊定然是有所不如,城池會被接連的攻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乾人百姓登上了城樓。正因為此,他們虛弱的一面也體現了出來,那就是他們的近戰能力很弱,加上手中的兵器也不襯手,真正給予吉州軍的殺傷是十分有限。

反之,訓練有素的吉州軍採取三人一小隊的攻擊模樣,相互間照應著,配合著,將一批批衝上城來的乾人百姓殺死或是殺傷在了地上。

攻城防守戰,一打就是大半天的時間,直到下午時分,太陽都要落山,颳起了冷風的時候,攻城一方這才不得不因為天氣的原因而退了下去。

說起來,乾人百姓們都是從徽州而來,他們的衣物相對單薄很多,莫說是甲冑了,便是連禦寒都做不到。天氣寒冷時,他們所能發揮出的戰力自然就是十分的有限。

攻城的軍隊終於退了下去,來的時候是五萬餘人,退回去時連四萬都不到,又折損了上萬人。

平城城樓上,眼看著敵人退去,卻並沒有什麼歡呼之聲傳來,有的只是救治傷員和打掃戰場的聲音。

這一戰,吉州軍真正的死亡人數不會超過一千,甚至連八百都不到,但傷兵數量卻有兩三千之眾,算起來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旅長,城樓上還有不少受傷乾人百姓,救還是不救。”一團長萬定天一身鮮血的跑到了孫伏虎的面前,敬禮請示著。

“怎麼?受傷了。”看到心腹愛將一身鮮血的樣子,孫伏虎關心的問著。

“沒有,都是敵人的鮮血,呵呵。”萬定天嘿嘿的笑著。他可是一團之長,身上穿的都是鋼製鎖子甲,豈會那麼容易受傷。

“沒事就好。至於那些敵人的傷兵嗎,看傷的程度如何,輕傷便治,傷重的就不要費那些力氣了,他們可是我們的敵人。”孫伏虎猶豫了一下之後的說著。

“諾。”萬定天得了命令之後便準備轉身去執行。但此時參謀長榮紹還有第一野戰軍的旅長周遷和參謀長李友走了過來,“孫旅長,人還是要救的,除非治不了,不然都要盡全力去救。”

說出這個話的正是參謀長榮紹,而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旁跟隨的周遷與李友也是紛紛點頭,顯然這是三人商量好的事情。

孫伏虎略帶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雖然說吉州軍的後勤保障能力很完善,在這方面的投入是極大的,更是其它勢力所不能相比的。但這麼多傷員的救治,僅是需要的人員和物品就不會太少。而這些人之前還是他們的敵人,在這方面投入太多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吧。

吉地在唐傲的治理之下,很是富有,應該花錢的時候從不猶豫。可即便是如此,唐傲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再各種大會上強調過節約兩字。能不花的錢還是不花的好,不然再大的家業也是要被敗壞光的。

早就知道孫伏虎會有疑慮,榮紹走上前來認真的解釋著,“旅長,是這樣的,我們想了一下,這些人雖然之前與我們為敵,便畢竟還是乾人,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成為了我們吉州軍的敵人而已,但他們並不是無救之人,只要我們表露出來了誠心,他們就可能會被感動,最終會為我們所用也是可能的。”

“你要用這些人?可是他們除了有一身蠻力,軍事方面根本未經任何的訓練,便是距離成為一名合格的吉州士兵還相差甚遠呢,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只是為了讓他們以後當苦力,是不是不太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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