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整個鍾府都被人家控制,鍾耀聰明的沒有大喊大叫,而是披了一件外套,整理了一個衣襟,擺出了一幅官架子的模樣座在何信的對面,“敢問英雄所來為何?如果是求財的話,本官倒是有些薄財,可以任由你們拿去。且本官可以保證不會有人為難你們,如何?”

“哦?原來鍾大人把我們當成匪盜了呀。”何信呵呵的笑著。

“嗯?難道不是嗎?”鍾耀的面色變得更為難看。如果只是求財,倒還好說。他知道有些匪盜還是很講義氣的,即然是求財一般是不會殺人。但若不是匪盜的話,那才真是麻煩事。

“當然不是。鍾大人看看我們兄弟幾個,可像是那凶神惡煞的盜匪?”何信搖了搖頭。

鍾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何信等人,發現他們竟然有一絲讀書人的氣息,完全不像是那些遊俠,一身的俠氣,帶給人一股很粗·魯般的感覺。“但不知三位是何人?可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官效勞嗎?”

鍾耀的姿態擺的很低,概是因為他也知曉,自已的小命就在人家手裡捏著呢。

“嗯,看起來鍾大人很識相。即是如此,某便告訴你來歷吧。”何信臉帶微笑著,伸出右手食指沾了沾酒水,隨後就在木桌上了寫了一個吉字。

“吉...你們是吉王殿下的人?”鍾耀反應倒是迅速,當下瞪大眼睛的說著。

“鍾大人果然聰明。”何信點了一下頭,確認了這個身份。

被誇獎的鐘耀卻是一點自得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渾身顫慄著,“你們竟然是吉王的人,但不知道找本官何事?本王是慶王殿下的官員。”

鍾耀耍了小聰明,竟然想用慶王來壓何信,他又怎會理會。“行了,不用拿慶王來壓某,現在的慶王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以後更不可能回到新州了,怎麼樣,鍾大人如此聰明,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吧。”

“什麼?慶王回不到新州了,這...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口中在問著,但那變化的臉色上已經說明有了答案。那就是慶王或許已經兵敗如山,自身難保。

何信是來說服鍾耀為自己所用的,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對方就不會死心。當下他便把聯軍蘭城大敗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不僅如此,邏祿部、拔汗那部和蠻都被撼山衛一一攻破的事情他也講了出來。

“啊!吉州軍如此兇猛?”鍾耀當真是被嚇到了,但眼中多還是有些不信。畢竟就算是大乾昌盛的時候也拿這些異族絲毫沒能辦法。而做為距離蠻人最近的新州,是他們打草谷最激烈之地,可謂是深受其害了,也讓他們對於蠻騎的厲害有著更多的認識。

“你可以不相信,你也可以賭一下不配合某,但今天你的小命卻是攥在某的手中,不怕死的話大可以一試。”說了這麼多,鍾耀還敢置疑自已,何信不高興了。

何信不高興了,他身後的龍牙便拔出了配刀,將其高高的舉起,一幅一聲令下就會要了鍾耀狗命的樣子。

鍾耀當過御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力。曾經在朝堂之上更是經常噴人,便是有時候乾文帝做事不太規矩的時候,他也站出來一噴,一幅忠臣般的模樣。

但那不過就是御史的職責而已。在心底裡,鍾耀其實是很怕死的。當龍牙舉起了配刀的那一刻,他識相的收回了所有的懷疑,低著頭,“不要殺某,需要某做些什麼,你們只管吩咐就是。”

這就是屬驢的,賤。

好好的哄著他,他不聽。非要打上一頓立馬就變得老實了起來。“嗯,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某自然不會取你的性命,若不然的話,某認得你,或是某手下人手中的刀可不認得你。”

“是,是,還請吩咐。”鍾耀一身顫抖的回答著。

鍾耀服軟了,他不是向道理和大勢低頭,而是向可以殺了他的配刀低了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有了鍾耀的配合,幾封親筆信便被寫出,送向了城內的各將軍府以及閔福的府邸。

以有大事相商,十萬火急為由,半個時辰後,第一批得訊之人就趕了過來。一入鍾府,便被已經買通的府內遊俠們給控制了起來。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