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嗎?自然是丟了東宮太子的臉面。

這些個牛車,穿街過巷,打的東宮的旗號,弄得人盡皆知,現在卻要將所有的銀子運回去。別人看到能不胡思亂想嗎?到時候難免就會有人瞎琢磨,太子的臉也就丟大了。送銀子給人都不要,那讓他情何以堪?

沈傲當然很清楚這個結果。若是這樣,太子必然會恨自己,哪怕就是查清問題不出在自己身上,可事情發生了,他還是會恨自己,弄不好就是不死不休。

可若是因為害怕事情就這樣過去,沈傲也是不會同意的,這種吃啞巴虧的事情,他可從來不做。“來人,把長公主殿下請來。”

沈傲終還是決定叫長公主過來,如此就有了一個見證人。那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自己都不至於太過被動了。

當初為何要選擇國昌隆做為合作伙伴,不正是為了少一些這樣的麻煩嗎?

沈傲派人通知長公主,仲喜並沒有阻攔。公主長在普通百姓眼中自然是了不得的存在,可是放在他這個太子紅人眼中,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罷了,他相信這是沈傲要妥協,才給他自己找的臺階而已。

長公主恰巧就在國昌隆總鋪,她是聽說太子在辦理至尊會員之後趕過來的。又是一大筆銀子入帳,她還準備拿著這些銀子去宮裡頭向皇兄討喜呢。

想不到的是,好訊息沒有等來,得到的卻是沈傲要見自己的事情。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她也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少了三十萬兩銀子,她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要麼就多少一些,要麼就敞亮的完全補足,這少了三十萬兩算是怎麼回事?

人未至,長公主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問題是不可能出現在太子和沈傲的身上,那麼多人在場,銀子又沒有被搬離過,三十萬兩這麼大的數目是不可能被誰藏於身上,那結果只有一個,問題出在東宮,甚至很大的可能出現在那個叫仲喜的辦事太監身上。

邁著玉步來到了倉庫旁的廣場上,看到了沈傲一行人。長公主一至,先向著沈傲輕點了點頭,表示事情交給她處理,隨後冷冷的目光就落到了仲喜的身上,“仲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有問題,儘可以言明,我們大家可以想辦法一起解決。”

長公主這是認定仲喜有問題了,且還給了他一個改過的機會。那就是把問題說出來,她會酌情的進行處理。

長公主強勢而問,仲喜的臉色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此時廣場上有人上百,一旦他認了錯,事情難免會被傳出去,若是那樣貪財的名頭落在頭就在也摘不下去了,如此還何談什麼前程?什麼未來呢?

此時此刻,唯一要做的就是死不承認,在抬出太子的名頭來壓人而已。

“奴才見過長公主殿下。銀子是沒有錯,錯一定會在了這些驗銀子的人身上。”仲喜先依著規矩見了禮,隨後便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惡人先告狀的說著。

如此的篤定,長公主臉色也現出了一絲的迷茫,難道說這個仲喜並沒有問題嗎?長公主這便轉身看向了沈傲一眼。

輕輕點了點頭,沈傲開口道:“兩次查驗,一次校對,結果都是一樣的,少了三十萬兩。”

“嗯。”長公主是信任沈傲的。莫說是三十萬兩,就是三百萬兩對方也不會太在乎。更不要說事情還涉及到太子,更是來不得半點的馬虎。那就是說,銀子的確有問題,仲喜也可能有問題了,可是對方死不認帳怎麼辦?

要說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只是略一考慮之後便做出了決定,“數目即然不對,這些銀子我們國昌隆是不能收的,至尊會員卡也無法辦理,還請哪裡來送回哪裡去吧。”

長公主這是不準備給太子面子了。想來也是,雖然她是太子的親姑姑,但對方又何償把她放在過眼中呢?在太子和襄王等人眼中,長公主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在男權社會之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只需要討好父皇便萬事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