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的武學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嚴福已經不敢去想。他能肯定的是,雪主子的實力較之十六年前又強上了很多,很多。

“雪姨,就這樣放他離開嗎?菲兒能感覺到,這個狗太監來者不善,剛才竟還想向少主動手來著。”雪菲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絲的不解和不甘。

“他不過就是奉命行事而已,殺了他並不能解決問題,真正該殺的是他。可是他...他是傲兒的父親呀。”一向強勢無比的傲雪,在這一刻竟然變得猶豫了起來。

面對著與以前完全不同的雪姨,菲兒的眼中帶著幾許疑惑。但很快她就不再去想,她相信自己的雪姨,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倒她。反倒是自己,正應該借用這個時間去看看未來的丈夫才對,他似乎很英俊呢。

對了,剛才那紙上到底寫著什麼,刺激到了嚴福?傲雪手隨意一伸,那掉落的紙張便被她拿在手中,隨即不久便是噗嗤一記笑聲,傲雪的眉眼之處透露著笑意,這一幕若是被旁人所看到,定然會驚詫不已。若是詩人看到,難免會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來形容這一刻的絕美之色。

......

皇宮——永春宮。

袁貴妃做為皇宮中最漂亮的女人,也是乾譜帝常常臨幸之所。

高興的時候來,生氣的時候來,尋常的時候也會常來。而這一次乾文帝是有些心緒不定,找到了袁貴妃一番風雲之下,只是希望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累垮,好不在去想其它的事情。

摟著袁貴妃正不知道做著什麼夢的乾文帝,雙耳間突然一動,整個人也迅速的清醒了過來。耳邊便傳出了太監大總管嚴福的聲音,“陛下,她來了。”

“嗖!”極快之身的起身,乾文帝的額頭上便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僅僅只是她來了三個字,便讓乾文帝於瞬間驚醒。

或許這些話放在旁人眼中並不算什麼,但乾文帝很清楚這三字的真正含義。不由全身先是打了一個顫慄,接著手指向著袁貴妃的身上輕點,眼見其雙目閉得更沉了,這才座起了身體,向著床帳之外說道:“近前說話。”

依然是一瘸一拐的嚴福爬到了床邊,卻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他雖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但床上有袁貴妃在,他依然還是不敢抬頭去看,那樣可是大不敬之罪。

“受傷了?”乾文帝目力極好,注意到嚴福那有些彆扭的舉動後,忍不住驚訝的問著。但隨後面色就是一變,似是想起了什麼,“你...你沒有動手吧?”

“奴才無事。只是雪主子給奴才一個教訓而已,這傷養上一月就無礙了。雪主子出現的及時,奴才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嚴福知道乾文帝擔心的是什麼,便連忙的跪地回答著。

“好,好。”可以明顯聽到乾文帝長出一口粗氣的聲音,“沒有動手就好。嗯,她是怎麼說的。”

此時的乾文帝沒有丁點關心嚴福傷勢的意思,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傲雪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的話,怕是沈傲早已經被治罪,根本不會等到這第十三天。

“雪主子請皇上不要忘記您的承諾,還說...”接下來的話讓嚴福變得支吾了起來,畢竟那不是什麼好話。

“還說什麼了,講!”乾文帝帶著一絲急促的口氣問著。

“雪主子還說,如果皇上忘記了,她就會親自來教您怎麼做。還只給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嚴福說到這裡,不由聲音有些發急。畢竟時間有限,倘若不能在一個時辰內趕回到天牢,怕是接下來整個皇宮就要大難臨頭了。

“什麼?她當真是這樣說的。”乾文帝的雙眼中瞬間被怒氣所充滿。這是對一個帝王的威脅,做了十六年主子的他再不是當初當太子時那般怯懦了,在也不是當年需要好言好語相勸的那個年輕人。

這話問完,嚴福並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這樣的大事他自然是不敢胡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