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廣百在月圓之日,靈力大減,同時被穿心骨反噬,他已經失去與秦勼對抗的能力。

為了不讓蘇湫芸感受到自己穿心骨的疼痛,只能放棄與秦勼對抗。

秦勼將墨廣百和蘇湫芸各自囚禁在不同的地方,相比墨廣百的囚禁,蘇湫芸只是禁足,在秦勼設下結界的範圍內活動。

秦勼戴上宗主指環,坐上宗主的位子,他穿著華貴的長袍,來到蘇湫芸面前,蘇湫芸已經三天沒吃任何食物,秦勼疼惜的將一盤果脯放在案上。

“小湫芸,這是你最愛吃的。”

“為何要囚禁我師尊?你要的是天神碎元,你要的是宗主的位子,現在宗主位子已經給了你。”

“小湫芸忘了嗎?我對你的承諾,我要替你改命。”

“改命,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讓你替我改命?”

“我不管你答不答應,你的命,我改定了。”

“秦勼,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即便是蘇湫芸這樣說秦勼,秦勼依舊微笑著,似乎很享受蘇湫芸對他的這種稱呼。

秦勼抬手一揮,一道光暈落下,從光暈中,漸漸呈現出墨廣百,墨廣百被仙風神釘牢牢釘在火紅色的牆上。

站在墨廣百邊上的是一位英颯的女子,當她轉過臉的時候,蘇湫芸一眼就認出她,是紫目雲香的大弟子剪羽。

剪羽拿著一把劍,正準備向墨廣百的胸口刺去,蘇湫芸瞪大雙瞳剪水的眼睛,秦勼用傳音術命令剪羽不許動。

剪羽聽到秦勼傳來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劍。

“放開我師尊。”

“小湫芸,若是你把天神碎元交出來,我便放了墨廣百。”

蘇湫芸見墨廣百命在旦夕,只能同意交出天神碎元,秦勼掌心一道紅光呈現,幻化成血刃。

他輕輕擦拭著血刃,對蘇湫芸溫柔說道:“這是我用三載時光,每日用我的心頭血煉化的血刃,取出天神碎元的時候,我保證一點也不疼。”

秦勼握著手中的血刃,輕輕刺進蘇湫芸胸膛,然後旋轉,在旋轉之時,秦勼臉上冒出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滴落,看上去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蘇湫芸一點都不感覺到疼痛,數息過後,秦勼將血刃拔出來,這一刻他口吐鮮血,這把血刃像是從他胸膛中拔出來一樣。

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碎片浮在秦勼的掌心之上,他拿到了天神碎元。

秦勼揮手而過,一道紫光落在蘇湫芸的傷口處,傷口瞬間恢復如初,像是從未受過傷。

秦勼捂住胸口,正要轉身離去,蘇湫芸衝上前去,攔下秦勼:“我師尊呢?放了我師尊。”

秦勼一把將蘇湫芸拉過來,一道白光不見,白光落下的那一刻,他們已經來到墨廣百的面前。

蘇湫芸快步跑向前:“師尊......”

墨廣百有氣無力的抬眼看著蘇湫芸:“不要相信他!”

蘇湫芸看著墨廣百的臉龐,憔悴不堪,看著墨廣百奄奄一息的樣子,心裡卻感覺不到疼痛,她有些奇怪,為何感覺不到穿心骨的痛?

直到墨廣百胸口的黑色血液,滴答滴答掉落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墨廣百已經受傷。

蘇湫芸用手接住這些滴落下來的黑色血液:“師尊,你怎麼了?”

墨廣百已經無力回答蘇湫芸,他慢慢垂下頭去,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