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湫芸流著淚,搖著頭:“我不走,我要救出哥哥。”

“孟東釧的真身還未恢復,我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

“不,我要救你出來。”

“聽話,我能自保,你現在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就在蘇湫華抹去蘇湫芸眼角的淚痕時,孟東釧再次佔據蘇湫華的神識。

他一把拽過蘇湫芸,金剛怒目的瞪著蘇湫芸:“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為何蘇湫華的神識又被喚醒了?”

孟東釧拿起恪血劍指向蘇湫芸,即便是恪血劍就在脖子邊上,蘇湫芸也不告訴孟東釧,是什麼喚醒的蘇湫華的神識。

孟東釧見蘇湫芸沉默不語,更是勃然大怒:“不說?本座就將你帶回血碸閣,慢慢折磨,一直折磨到你說出來為止。”

蘇湫芸的心中湧上一種孤寂的憂傷感:“莫非是師尊來了?”

一道白光飛馳而來,從孟東釧手上劃過,孟東釧疼得立刻放開蘇湫芸。

抬眼見墨廣百正手持仙咣劍,朝著這邊飛來。

“師尊,真的是你。”

墨廣百沒有回答蘇湫芸的話,冷若冰霜的臉上,殺氣騰騰,手握仙咣劍朝著孟東釧刺去。

兩人在夜月下打鬥著,平分秋色。

蘇湫芸擔心墨廣百傷到蘇湫華,瞪著雙瞳剪水的大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恪血劍和仙咣劍。

直到一陣風襲來,將孟東釧打倒在地,墨廣百揮起仙咣劍的那一刻,他突然又遲疑數息。

蘇湫芸焦急喊道:“師尊,不要傷他。”

只見墨廣百揮起劍,一道白光落下,形成一道光圈。

當這個光圈即將成為一個法陣困住孟東釧的時候,孟東釧化成一縷黑紅色的魔氣消失不見。

蘇湫芸跑上前去,仰頭看著墨廣百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墨廣百轉身:“走!”

“師尊,去哪裡?”

“天靈巫山。”

“你不是說不讓我一起去嗎?”

墨廣百在前面走,沉默不語,冰冷的容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淡漠。

蘇湫芸大步追上去:“師尊,你剛才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為師並不知你在此處,只不過跟隨這些暗夜來此,剛好遇到你。”

“師尊,你御劍一天應該早就到達天靈巫山了吧。”

墨廣百聽到這話,惱羞成怒,馬上加快腳步,往前面走去。

蘇湫芸看著墨廣百高大的身影,探視到墨廣百的記憶,這個冷麵心慈的墨廣百,明明是猜測到蘇湫芸會跟來,才原路回返的。

突然心裡有一股暖流拂過,蘇湫芸漲紅了臉。

“我看墨宗主分明就是知道你會跟來天靈巫山,才在路上故意耽擱的。”

“若風,小聲點,師尊會聽到的。”

“放心,除了你能聽見我說話,沒有人可以聽到。”

“........”

瞬間一道白光亮起來,照亮了漆黑的路,蘇湫芸抬眼望去,是墨廣百用法力變化的白光。

“師尊!”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