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喬可芮看著喬鍇,見他說出“原來如此”的時候,雖然有些動容,卻遠遠沒有迎娶陳可時的激動。

喬可芮的心慢慢地冷了,原本想要對喬鍇說的話,也咽回了肚子裡面。

她不會告訴喬鍇,那是母親花了很大的精力和心血求來的好酒。

母親那麼做,只是因為喬鍇曾經隨口說過一句,很嚮往古希臘的大酒神節,希望能和母親一同參加。

母親向來把父親的話放在心頭,而父親的心裡,卻只有陳可。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喬可芮辭別喬鍇。

喬鍇挽留:“可芮,你的房間我給你留著,你隨時可以回來。”

喬可芮本來都已經走出幾步了,聽見喬鍇這話,再也忍不住,倏然轉過身來:

“父親,你撒了那樣的彌天大謊,那樣給你的亡妻抹黑,你居然還有臉讓我回去?”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都知道了?”喬鍇錯愕地看著喬可芮。

喬可芮疲憊地點頭,如果不是宮聿泓在身後默默扶住她,她真的會倒下。

“走吧,阿聿。”喬可芮倚在宮聿泓的懷裡,輕聲道。

宮聿泓抱起喬可芮,轉身便走。

喬鍇卻飛快地走上來,攔在兩人身前:“別走!可芮,你怎麼會知道真相?”

喬可芮在宮聿泓的懷裡皺眉:“我為什麼不能知道?難不成,您以為只有您一個人知道那個秘密?”

喬鍇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可芮,原諒我,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妻子為了爭寵竟然荒唐到想去買個孩子。”

喬可芮的眉頭皺得更深,她厲聲道:“時至今日,你還想抹黑母親!”

“我沒有,當年的真相就是如此!”

喬鍇振振有詞,然而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個男人名叫宋良生,以畫畫為生,尤其擅長寫實油畫。”

“聽說他是一個有才華的人,走過很多農村,畫過很多底層民眾。”

“有一次,他遇到一位多子而貧困的農戶,那位農戶聲稱他想要賣掉一個孩子來養活全家。”

“宋良生答應了,而買主就是你的母親。”

喬可芮冷笑:“真是太扯了,我的母親有什麼理由那麼做?”

喬鍇糾結片刻,才猶豫著道:

“因為那時我與你母親結婚五年,你母親一直沒有身孕,而陳可卻珠胎暗結三月有餘。”

“阿柔大概是怕我為了孩子和她離婚,才出此下策。”

“你的母親確實沒有出軌,可是她的行為也並不光明磊落,因此我才沒有和你說出真相。”

喬鍇言之鑿鑿,面上的懇切之色不似作偽。

顯然,他對這個真相深信不疑。

喬可芮怔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喬鍇嘴裡聽到一個完全相反的事實。

宮聿泓很敏銳地捕捉到重點:

“如果我沒記錯,可芮和喬蔓菱是同一年所生,相差不過一個月。”

喬可芮也很快反應過來:“是啊,陳可三個月的時候,母親也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她為什麼還要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