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芮無計可施,便不接話,陪著宮聿泓靜靜坐著。

宮澈是第二天一早回來的,一下飛機,他便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醫院,老爺子剛一醒來看到床邊坐著的宮澈,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的眼。

“阿澈?”

“是我。”宮澈對於老爺子的偏心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坐在病床前也只能將心中的不滿收起來,勉強擠出微笑。

“這些日子你到哪兒去了?逢年過節也不給家裡來個訊息。”儘管生氣於宮澈的所作所為,可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氣憤早已經在時間裡淡化了不少,老爺子剩下的就只有對宮澈的掛念。

“在外面轉轉,家裡頭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就只能到外頭謀一番天地了。”

這聲音冰冷冰冷的,讓老爺子心裡面不舒服。

“誰說沒有了,這段日子你一錯再錯,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你看看你……”

就算是不舒服,老爺子的語氣也算和緩和。宮澈聽到耳朵裡卻是不舒服,他起身說道,“爺爺你剛剛起來腦子怕是不大清楚,先讓護工幫著你洗洗臉,等吃過早飯咱們再聊。”

看這邊聊得不投機,保鏢們便想給宮聿泓發簡訊,看有人出去,老爺子就知道是為什麼,把人叫了回來。

“阿聿在忙公司的事,這會兒就不要讓他來回奔波了。”

老爺子生病,保鏢也不好當面跟他對著幹,只能等老爺子去廁所的功夫給宮聿泓發了訊息,宮澈就坐在病床邊冷眼旁觀。

宮聿泓雖然一早就到了公司,可一直接掛著老爺子,看保鏢發來的簡訊,氣的不輕。

“逸銘,把你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到醫院一趟。”

宮聿泓不願意和宮澈見面,宮逸銘也是一樣的,當年在山莊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三舅,不如,我讓千夏過去看看吧,他距離醫院近,和二舅也沒鬧到咱們兩個這般地步。”

“也好。”

一聽讓自己去見宮澈,時千夏立馬慌了,宮澈那深沉幽暗的眼睛在她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逸銘,我不想過去。”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他,可眼下我跟三舅都和他鬧的老死不相往來,見面了也只會吵架,平白讓爺爺擔心,你就過去看一下,看爺爺現在狀態如何,若是狀態還好那就算了,若是狀態不好你別跟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再和三舅一道過去。”

時千夏自然不願意,可是她想著,若自己再推辭,便會讓宮逸銘起疑,只能硬著頭皮接下著任務,驅車前往醫院。

站在病房門口,她深呼吸了幾次,揉揉僵硬的臉才邁步走了進去。

“太爺爺,二舅。”

“是千夏啊,”看到時千夏進來,老爺子的神色緩和了。

“是我,太爺爺,你今天感覺如何?”時千夏根本就不敢看宮澈,快步走到老爺子跟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