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別糾結這個了,說說照片的事兒吧,怎麼會傳出去呢?”

“八成是今天早上跟著的那輛車乾的,後來不是看著他們離開了嗎?怎麼人又回來了。”

劉辭猛然間想起來自己放進來的那兩個記者,他偷偷地看了宮聿泓一眼,宮聿泓正冥思苦想。劉辭索性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他決定過了這段山路,再找三爺單獨談談。

宮聿泓掏出手機,藉著微弱的訊號找到了那個賬戶,熟練的點開賬戶的簡介,果然是剛剛申請的賬號,似乎還沒有實名。

“哼,和我玩這一套,實在是嫩了點。可芮,你不用放在心上,明天咱們離開這,我立馬就讓公司的程式設計人員破譯了這個東西。”

宮聿泓一邊說著一邊往下翻,出乎意料,評論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看,竟然還有不少人覺得兩人的感情非常甜。

“可芮,你看看哪裡有你說的那麼難看,支援咱們的人不是挺多的嗎?”宮聿泓把手機湊了過去,喬可芮只當他是安慰自己,接過來一看,果然原來不好的評論都沉到下面去了。

“還真是有意思,話說我搶了國民老公,姑娘們不是應該罵我嗎?”

劉辭接了一句,“現在特別流行粉cp,姑娘們也會把自己喜歡的人組成一對,說不定你和三爺正好就是國民媳婦和國民老公。”

“嗯……”喬可芮想想,“畢竟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還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別人這麼關注著,要不就聯絡這個賬號,讓他們把照片都給刪掉了。”

宮聿泓看著喬可芮,琢磨著,自家媳婦這麼可愛,有不少慕景承這樣的人惦記,有了這些照片也能當頭給他們潑下一盆冷水。

“可芮,你這個思想就有點落後了。”宮聿泓一本正經道,“咱們夫妻兩個的形象也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進而影響到公司的商業價值。之前咱們兩個因為分分合合影響觀眾的觀感,好不容易現在有了這麼個機會,咱們應該引導著往好的方向發展。”

劉辭跟著宮聿泓這麼多年,再瞭解他的性格不過了,順著他的意思引著喬可芮上鉤。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而且,這東西又不是咱們自己宣傳出去的,我看在合理的範圍內就順其自然。當然了,咱們的公關團隊也應該盯緊點,一有不好的苗頭立馬就給他上滅火器。”

喬可芮想了想,“嗯,好,不過這方面我不太擅長,阿聿,就交給你負責了。還有,還有爺爺那邊,解釋你得到位,不然下一次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老人家了。”

“那是肯定的,爺爺雖然年紀大,可並不是冥頑不靈的老頑固,我跟他說明白就好了。”

宮聿泓心裡頭美滋滋的。

後面,兩名假冒偽劣的記者已經換上了裝束,還借了一輛農用的三輪車,一個人在前頭騎,另外一個人在後頭髮。

“嘖嘖,就是沒想到他們兩個的熱度竟然如此之高,這一會關注量就已經破2萬了,你說是不是這兩天就有人來找咱們發廣告了?”

“也不好說,咱們的賬號是新的,當初我就說嘛,讓你掏錢買一個老一點的賬號。”

“哎,哎,你看看,有人私信咱們了,問咱們是不是跟宮家有關係。”

後面那人趕緊拍了拍前面的肩膀,前面那人琢磨道,“現在咱做的就是擦邊球的事,要是再冒領了宮家的名字,以後他起訴咱們侵權,可是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另一邊,宮澈看著不斷上漲的好評和股價,氣的頭暈眼花,他給這倆人打了電話,“吳江,吳海,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

“我說老闆呀,錢我們已經給你退回去了,根本就沒有你要的東西。”

“我要的東西沒拍到,他們兩個眉目傳情的畫面倒是有了一大堆。”宮澈氣急敗壞道,“給你們兩個一萬塊錢,馬上把那些東西扯下來,並說是有人找你們專門拍的。”

“一萬,”吳海道,“老闆,您跟我們開玩笑呢,就我們現在的熱度,一萬塊錢您打發叫花子呢,而且跟您做的那些事不太道德,我們哥兩個也是有底線的。”

宮澈下意識的就要往加碼,可話到嘴邊他又停住了,查了自己的餘額之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再給你們加上兩萬塊錢。”

吳海有點心動了,戳了戳吳江的後背。

“傻不傻呀,咱們那兩萬人每人給咱們一塊錢,咱們也有了兩萬塊,後續還會有其他的收益,幹嘛要聽他的,一次性買斷呀。”

這話,電話那頭的宮澈聽了個清清楚楚,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反駁這邏輯上的錯誤,只是說道,“憑什麼你的關注者每個人要給你一塊錢?”

“你,我,管得著嗎?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一看著海外的手機,我就覺得心裡頭發慌,誰知道這錢你是真給還是假給。”

吳江衝著手機大聲喊了一嗓子,吳海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說,他這電話是海外的,會不會他是黑社會老大!要是以後他找上咱們,那可怎麼辦?”

“我說你的膽子比針眼大不了多少吧,就算他是黑社會老大,不是咱們本地人能把咱們怎麼樣,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聽吳海這麼說,吳江也有點害怕了,可是一想到即將到手的錢,他又挺直了腰桿兒。

“可,可是,可是咱們也不是地頭蛇啊。”

“想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把手機準備好,那不前邊就是目的地了,這馬上就到休息的時候了,說不定能夠拍到夫妻兩個說悄悄話什麼的,再漲一波粉。”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喬可芮給孩子們分發了水果之後就回房去睡,這房間就是普通的農房,窗戶上糊的是報紙一類的東西。

站在窗戶前頭,喬可芮摸了摸窗戶上的紙,擔心道,

“窗戶上就這麼一層東西,夏天還好,冬天豈不是要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