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晚恬去一個聚會,說是歡迎她歸校。

雖然不明白她們回學校已經快一個月了才舉行這樣的活動,但改變不了蘇晚恬晚上不回宿舍的事實。

掛在網上的畫賣了三張,喬可芮趁著天還沒黑透,急忙把畫打包寄了出去。

滿身是汗地回道宿舍,洗漱睡覺。

窗外夜色濃重,更襯得群星璀璨,孤月光亮微弱,幾近於無。

夢中的夜色更濃,潑墨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抬頭星子不見一顆,彎月如鐮刀,恍惚見能看到血絲縈繞。

偶有黑影略過,嘎出暗啞的聲音,刺耳難聽,猛然炸響,似是響在耳畔。

喬可芮瑟瑟縮在角落,哪裡都不敢去看,頭緊緊埋在膝蓋裡。

無名的恐懼席捲而來。

突然之間,呼吸都變得困難。

像是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血液流動速度在變慢。

生命在加速流失。

不知名的聲音在她耳畔嘶啞地叫喊,一聲一聲,戳在心臟上。

驚懼在一點一點加深,她想逃離這個地方,首先要做的是要看清著個地方。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飛速抬頭,一瞬間血液凝固。

面前的……是她死去的媽媽,正穩如地對著她笑。

一瞬間,熱淚盈眶:“媽……”

下一秒,面前笑意溫柔的女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開始流血。

張口想和她說什麼,喬可芮卻什麼都聽不到。

一切開始扭曲,裹挾著進入黑暗,連同那個十年未見的人。

從夢中醒來,喬可芮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把水浸溼。

單手捂住眼睛,想讓心情平靜下來。

從五六年前就開始做夢,千奇百怪的,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噩夢中都有趨勢的母親。

說噩夢有些不準確。

著對於她來說,界定起來有些困難。

在高二的時候,蘇晚恬陪著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作用不大,就是讓他做夢的頻率不是那麼頻繁。

對了,過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