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三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三人武功高強,動用自己的人去殺害,鍾子期打的算盤真響啊。

“我知曉,所以現在我已經著手處理。你只需在關鍵時刻給予重擊便可。”

“畢竟,師門不可相殘。”

鍾子期十分自信,彷彿所有事皆在其掌握。

“師門不相殘,我便做壞人。”

汐兒也不傻,自己滅了一派,最後鍾子期聯合眾人前來討伐,豈不得不償失?!

“這點放心,除了我們三人,我不會讓其他人知曉。”

鍾子期神情嚴肅,話語認真。

“我又如何信你?”

汐兒已不是之前那個純良之輩,她有自己的謀劃和手段。

“你知曉,亭主一直在做何事嗎?”

鍾子期沒有回答,而是向汐兒丟擲個問題。眼神期待,等待回覆。

“何事?”她略表疑問。

“想必王妃聽說過滴血閣,亭主與滴血閣有協議,每年定期向其輸送一批人。一日亭不僅能等得到朝廷肯定,還會經久不衰,最重要的是...”

“得到風水二歌的傳承秘籍。”

最後這句話,聲音放低,眼神匯聚在汐兒處。

汐兒聽完,心頭一驚,面色如常。

“你也是一日亭的人,為何如此?”

“王妃,我說了,各有各的難處。”

鍾子期看著汐兒,並不想回答。

“這個交易,我們不做。”

緩和過後的扶蘇,下床來到鍾子期對面。儘管身體虛弱,但精神十足,毫不倦怠。

“既然子期兄如此有信心,我和汐兒得你成功自會前來祝賀。”

沒弄清狀況前,他不做任何交易。

汐兒知曉扶蘇話中之意,即使他不說,自己也不會點頭同意。

“哈哈哈,罷了罷了。”鍾子期大笑,不知是在諷刺還是無奈。

“我父母就是被一日亭所救,去了滴血閣進修,且死在那裡,無人問津。因為年齡小,留在一日亭,幾經調查才知,父母死因死狀。”

“他們死無全屍,頭顱被懸掛在高牆之上,供人觀賞。”

說話間,鍾子期壓低聲音,眸色滲人。

“一日亭給我的理由是,父母二人因意外而死,讓我節哀。”

“可不可笑?”

隨即,苦笑著。

汐兒知曉,這是何種痛。

“你們放心,我的仇人只是一日亭,與旁人無關。而且,我聽人來報,乾國軍隊突然喪失戰鬥能力,現已潰不成軍。白胥領人抵擋,堪堪維持。”

“至於白道翁和殃齊,他們這幾日應該會回來。我需傳信過去,說明亭中情況。”

鍾子期看向扶蘇,表明立場。

“傳信?莫不如我說,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