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再向前走,拉過凳子坐在床邊。

“滴血閣蠱雕。”

汐兒已經確定,對方是滴血閣的人。

“沒錯,滴血閣蠱雕。”男子點頭。

“我有血牌,你敢抓我?!”

汐兒眼睛頻繁眨動,她試圖透過這種方式看清面前的人,看清周圍一切。

怎奈,仍是黑暗模糊一片。

“你有血牌不假,我無法殺你亦不假。不過,血牌之主,可以互相殺害。”

“而且,我聽命之人,也持有血牌。你我不同組別,當然可以略施懲罰。”

男子毫不隱瞞,這種感覺彷彿是一匹狼見了一隻柔弱小兔,獠牙肆意,不再偽裝。

汐兒本以為持有血牌便會安然。怎知,血牌之主仍可以相互殘殺。

不同組別,亦可相撕。

“你想拿我作何?”

知道真相的汐兒反倒平淡許多。

“我好奇,你的夢境如何?”男子湊到汐兒面前,仔細盯著她空洞的眸子。

“很簡單,夢到死人的場面。” 汐兒神色淡然。

“也罷,每人都有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男子笑了笑。

他的笑聲十分難聽,好像是壞了嗓子的禿鷲。

“你想拿我作何?”汐兒再次問。

她發現,自己的問題要問多次對方才能夠回應。

“嗯...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你死不了。”

男人的保證不像是定心丸,因為在汐兒眼中另有他意。

“好了,這是你的解酒藥。一個小女娃,有什麼深仇大恨,竟喝如此多的酒?!”

蠱雕並非真正關心汐兒,只是單純好奇。

汐兒接過解酒湯藥,她嗅了嗅,感覺味道十分刺鼻。

“放心,沒毒。只是多了幾位毒蟲和毒蟻,因為我發現,它們的身上全是寶呢!”

說起藥方,蠱雕聲音竟變得好聽一些,語調上揚,感覺十分自信。

“啊!”

汐兒聽到裡面全是毒蟲,只覺反胃。

下意識的顫抖,沒有拿穩藥碗,全部倒扣在地。

“小丫頭,這是我辛苦熬了一個多時辰的藥。怎可浪費?!”男子語氣十分不滿。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雙眼朦朧,一直搖頭道歉。

汐兒不知對方要做什麼,所以儘可能安撫他。

“算了算了,念你是初犯,我不同你計較。”

聽到汐兒道歉,他的態度確實平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