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倒吸一口涼氣,雙手纏鬥著將長劍拔出。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去砍了這囂張的小子!”石沉爆喝一聲,“今天不把這老小子給砍了,我就不信石!”

“我們沒攔你啊,你要去趕緊的!”

“咳咳,今天出門看了一下黃曆,貌似不宜動手,還是改日再說吧。”石沉尷尬地將劍給收回到了劍鞘之中,面無表情地說道,“今天就暫且饒他一命,算他運氣好,等會讓安雲柏替我收拾收拾他!”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安雲柏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在一邊宛如犯了神經的石沉,直接走上了擂臺,選擇性地無視掉了寧三道的手勢。

或許寧三道確實是有狂傲的資本,目中無人,作為一個術法天才兼瘋子,為了鑽研術法,甚至不惜以自己做研究物件,導致自己渾身傷痕累累也不在意,這一點精神確實值得讓人敬佩。

但是他的脾氣和傲氣,以及骨子裡的那一股瞧不起人的高高在上的自負,就不得不讓人有說法了。

既然這麼狂,那麼安雲柏不介意,待會直接將他給打趴下,將他的傲骨和傲氣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安雲柏淡笑一聲,身形穩穩地落在了擂臺之上。

由於安雲柏之前和章程打得十分激烈,讓天機門的賽委不得不重視了起來,經過不斷地新增堅硬的合金材料以及特殊防禦陣法,這次的擂臺終於是更加牢固了一些,不再讓人那麼輕易就會將其崩碎。

“你就是安雲柏。”寧三道看到安雲柏之後,臉上的輕蔑神情就更加濃郁了,“之前聽聞你擊敗了章程,這說明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安雲柏默不作聲,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他此時就等待裁判宣判比賽開始,然後直接對其下達狠厲的攻擊。

但是這寧三道就彷彿是開了話匣子一般,依舊還在對安雲柏出言嘲諷。

“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將章程擊敗,但是現在到了我的手上,那麼一切都將會推倒重來。”寧三道咧嘴笑道,配合上他滿臉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因為,在我的手上,你連三招都撐不過。”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要打就趕緊開始,羅裡吧嗦的,長得不男不女的樣子,怎麼嘴巴就和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一樣,喋喋不休。”安雲柏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說道。

“你!”寧三道被安雲柏這麼一說,順就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惡狠狠地盯著安雲柏,“你小子很好,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看來三招還是太給你面子了,那麼就在一招之內,將你給徹底擊敗!”

“原來你還是知道自己的樣貌難看,我要是你就乾脆帶個面巾上場。”在耍嘴皮這方面,安雲柏可是有著優良的基因,完全不需任何人,“不然誰知道對手會不會被你的樣貌給嚇死,從而勝之不武呢?”

“你!”寧三道沒想到安雲柏竟然這麼能說會道,被氣得簡直是說不出話來了。

聽到安雲柏將寧三道氣得怒火沖天時,座椅上的石沉不禁大笑著狂拍大腿。

“這小子簡直是絕了,罵得好啊!實在是太解氣了!”

他的笑聲很大,頓時就引來了不遠處觀戰的天術門眾人的目光。

“小子,你再笑一下試試?信不信到時候你們靈劍宗被我天術門一夜之間滅門?”

一個天術門的年輕武宗不滿地看向石沉,面色十分陰冷。

這個人葉一劍認得,正是武宗八強賽上敗給了安雲柏的傢伙!

現在他就等著寧三道將他的面子給掙回來,然而還沒有開始,寧三道就已經在言語之上落了下風。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對著石沉說道。

“貴宗的實力,我靈劍宗自然是清楚,但是想要憑此來恐嚇我靈劍宗,恐怕是做不到的吧。”葉一劍此時淡淡地開口說道,“當著這麼多現場人員的面說出這種話,就不怕我靈劍宗萬一出了點什麼小事故,都賴在你們天術門的頭上嗎?”

“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外門成員,修煉幾十年才達到武宗境界,真把自己當塊料了?”那名年輕武宗依舊語不饒人,逮著葉一劍就是一頓臭罵。

葉一劍默不作聲,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將自己的劍柄輕輕一彈,長劍頓時出鞘半寸,凌厲的劍意頓時爆發出來。

感受到這股劍意之後,這年輕武宗頓時臉色大變,不再作聲。

“兩位選手就位之後,就可以開始比賽了,不要進行無用的對話。”此時天機門的裁判也是在這裡出言提醒道,生怕兩個人今天就用言語攻擊來決出勝負了。

寧三道聞言冷哼一聲,冷冷地看向安雲柏,眼角邊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就讓你小子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術法!”寧三道爆喝一聲,渾身肌肉頓時更加緊繃,真氣迅速地在他手中凝聚。

對此,安雲柏依舊是面淡如水,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