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雲柏向石沉詢問道。

“什麼怎麼一回事!我家女兒要嫁人,這個臭小子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竟然膽敢上門阻止?”一個女人插著腰,走上前來指著石沉罵道,“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將手伸得這麼寬,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這大媽雖然有些尖酸刻薄,但是話卻是比較明朗的,讓安雲柏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個女人回到家族之後,依舊是沒有逃脫掉聯姻的命運,家族裡的長輩準備將她再次送到有婚約的家族那一邊,女人不願意,就給石沉打了電話,然後石沉這個二愣子就趕過來了。

這讓安雲柏頓時有些無奈,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和石沉兩個外人,再怎樣霸道也不能去插手吧。

於是安雲柏有些無奈地拍了拍石沉的肩膀,勸道:“你說你攪這趟渾水乾什麼,人家履行婚約不是正常的嗎?就算男方口碑再怎麼不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情。”

“小夥子話說的不錯,你看,你自己叫來的人,都比你懂道理!”眾人紛紛應和道。

聽到安雲柏的話之後,石沉頓時就急了:“不行,人家玥婷姑娘都說了不想嫁給那個渣男,他們這一大家子憑什麼要強迫她?將一個姑娘逼到出國的地步,他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那你總得有個干涉的理由吧,你總不至於路見不平一聲吼,就把事情給攬下了吧。”

“這要什麼理由,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包辦婚姻的這種思想?這是對玥婷姑娘的不尊重!”石沉依舊辯駁道,“作為新時代的青年,這種落後的思想,我當然是要出來制止了!”

聽到石沉的解釋之後,安雲柏頓時笑出了聲,只見他打量著兩個人之後說道:“喲,這才兩天不到,連人家名字和住址都搞得一清二楚了,我看你攪這趟水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大義凜然吧,而是因為你看上了......”

“咳咳!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石沉乾咳了兩聲,打斷了安雲柏的話,義正言辭地辯駁著,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徹徹底底地出賣了他。

“你就說是不是。”

“是!”石沉一咬牙,直接道出了實情。

“那你現在是個什麼看法?”安雲柏又看向了叫做玥婷的女人。

“我覺得石大哥就是個好人,比那個渣男要強得多,和他認識之後,我也比以前快樂了許多。”女人躲在石沉身後,畏畏縮縮地說道。

好傢伙,大哥都叫上了,這石沉看起來可比女人最少要小上兩三歲啊!對於兩個人的關係,安雲柏大致是弄清楚了。

“真是不要廉恥!你一個有了婚約的女人,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你這是要讓我們段家的名譽掃地啊!”段玥婷的父親指著自己的女兒罵道,“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就是!這個男人一看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勾搭有夫之婦!”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就說幫不幫兄弟我這個忙吧!”面對眾人的指責,石沉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沉聲問安雲柏。

或許在安雲柏趕來之前,他已經被這些人罵道免疫了。

“幫!”安雲柏笑了一聲,既然這兩個人都已經表明了對對方的心意,那麼安雲柏現在出手應該算是名正言順了吧。

“我看你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段父怒罵道,“我一直念在你是對玥婷有一點感情才沒有讓人動手,然而你卻是得寸進尺!看來我也沒有必要給你留下情面了!”

只見段父一揮手,身後一眾大漢就簇擁了過來,摩拳擦掌準備對石沉和安雲柏兩個人動手了。

“你說你這要我幫個什麼勁,你難道還對付不了這些雜碎?”安雲柏一臉無奈地看向石沉,“你是粗人,就用本法子嘛!大不了讓宗門那邊罩著你不就是了。”

聽到安雲柏的話之後,石沉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丫的罵誰粗人呢!

“就是宗門那邊的規定,我才要你來的。”石沉嘆了口氣,“靈劍宗宗規嚴格,嚴令禁止門派弟子與世俗之人產生糾紛,不然就憑他們,我一拳一個,直接把人帶走就行了。”

“原來如此,合著我是來當打手的。”安雲柏笑呵呵地說道,“不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就這麼些貨色,也值得小爺我出手?”

看到兩個人還在悠閒的對話,這些大漢頓時就不爽了起來。

沒看到他們這些人虎視眈眈,準備要對他們兩個人動手,現在居然還敢吊兒郎當地不當一回事,簡直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然而事實確實是如此,安雲柏還真沒有把他們這些低階武者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當然是踩在腳下了。

只見安雲柏的身形忽然動了起來,直接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在這些大漢的身邊穿梭,每走過一個人的身邊,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彷彿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安雲柏後發制人,將他們這些半吊子的大漢全部用靈氣給鎖住了身形,讓他們動彈不得。

說到底,這件事情他們闖上門來,多多少少有點理虧,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人已經兩情相悅,事情變得順理成章,安雲柏壓根就不像攬石沉這檔子事情。

所以他終歸還是留手了,以顯現他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