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安雲柏輕輕捧起劉梓瑤的臉,很認真的說道,“我安雲柏對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願遭天打雷劈,粉身碎骨!”

“我相信你!”劉梓瑤驚慌地伸手握住了安雲柏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她也知道,安雲柏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但是他終究還是太過耀眼了,就算安雲柏無心,也會在不經意間招蜂引蝶。這與安雲柏本人無關,是他實在太過突出。

當兩人敞開說話之後,劉梓瑤心裡的芥蒂就已經消失了,她清楚自己在安雲柏心中的地位。

“我完成自己的目標可能要不久時間,你可得好好等我了。”安雲柏望著在晚風吹拂和月光照映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禁感慨著時間有如此多的不如人意。

當你想要和遇見的那個人長久廝守時,卻總有一些你不

得不去做的事情阻礙著你們。

好在兩個人都是修仙者,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讓歲月見證他們的情感。

“雲柏。”劉梓瑤輕輕喚了一聲,抬起還留著淚痕的臉頰,可憐楚楚地看向安雲柏。

“嗯。”安雲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頭看她,感覺劉梓瑤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顯得如此出塵。

他不經意間就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將劉梓瑤輕輕攬在懷裡。

劉梓瑤閉上了眼睛,四唇相對,雙方都在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熱。

月下,柳前。

兩個人再度抱在一起,緊緊相擁。

前一次,是兩個顆千瘡百孔的心靈互相安慰。

這一次,是兩顆熾熱的心靈在互動著,在告知對方自己的心意,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對方。

此時的防洪堤已經沒有了人跡,又或許有路人看到這兩個年輕人擁靠在一起,不忍心去打破這美好的平靜,悄悄離開了。

許久,唇分。

劉梓瑤像一隻小貓一樣靠在安雲柏的懷裡,冰涼的石椅也被他們的熱情給溫暖。

安雲柏輕輕把玩著劉梓瑤的頭髮,兩個人一時無話,但是卻又有著千言萬語隱藏在眼神之中。

“我們的訂婚宴,就在明天了。”安雲柏輕聲說道,“這算是我給你的第一個承諾,等我下次徹底甩掉包袱之後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

劉梓瑤將束著自己頭髮的精緻皮筋給取了下來,金色的長髮如同瀑布一樣散開,落在她的肩頭。

她拉過安雲柏的手,小心翼翼地將皮筋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是我們從華國遺留下來的習俗,戴上皮筋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劉梓瑤此時難得地溫柔,叮囑道,“一定不要將它給摘下來。”

安雲柏笑著點頭,看著這根帶著特殊意義的皮筋,十分珍重。

“等明天訂婚宴,我就把自己徹底交給你,好嗎?”劉梓瑤此時面色羞紅地說道,悄悄地下了頭,不敢去看安雲柏的眼睛。

“傻瓜。”安雲柏摸了摸她的頭,認真地說道,“我不能讓你吃虧,一切等我回來之後,等到婚禮的那一天,你再徹底落到我的手裡也不遲。”

安雲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劉梓瑤想要將自己交給他,他也必須要懂事,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責任心。

他這一去,其中艱難險阻少不了,甚至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深淵,一落不起。

他不能在自己還沒有資格去給對方終身幸福的時候,去徹底佔有她。

這是他從小受到的教導,也是他自己內心所遵從的想法。

待到安雲柏迴歸之日,兩個人再徹底交心,那時候也不晚。

這也是安雲柏為何始終沒有越過那條線,道理很簡單,但是能夠像他這般能夠明白又遵守的人不多。

“好,我等你。”劉梓瑤聽到安雲柏的話之後,心裡居然沒有一絲的失望,反而有一些竊喜,安雲柏真的很為她考慮了。

一夜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