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安公子了,不然鐲子可就回不來了。”劉信陽也是向安雲柏表示感謝。

安雲柏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圍觀路人看到自己東西被偷,終於不再置身事外,一股腦兒地上前認領自己的東西。

“好小子,偷了這麼多東西!”一個高大的壯漢瞪了小偷一眼,但也知道在保衛隊面前不能放肆,否則他就用拳腳往小偷臉上招呼了。

這其中也不乏渾水摸魚的,當一個人拿起一個裝滿錢的布荷包時,小偷頓時大叫起來:“喂,那是我自己的,你幹什麼!”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麼證據嗎!這明明就是你從我這偷來的!”

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小偷這回虧得是血本無歸。

“好了,大家也把自己被偷的東西拿回去了,那麼現在就恢復秩序排好隊,繼續接受排查後再進鎮。”保衛隊長扯著嗓子喊了一下,然後指著兩個衛兵,其中就有那個說悄悄話的,隨後吩咐道:“你們把人帶走。”

衛兵押著小偷從眾人身邊走過,路過安雲柏旁邊的時候,語氣不善地說道:“好小子,我記住你了,等你進鎮後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安雲柏也不動怒,反而還之一笑:“小的一介草民,能被大人記住,是我的榮幸。”

“油嘴滑舌,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這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安雲柏經此之後,已經直接得罪了鎮上的兩個衛兵,不過他現在正處於意氣風發之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陽叔,之前一直沒有聽你提起令正。”

劉梓瑤聽到母親,臉色變得不是太好。

劉信陽嘆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內人愛麗絲是城中菲利爾家族的千金小姐,當年外出遊歷到了塔克鎮,這才得以與我相識。”

“我們當時相遇於鎮裡的月光酒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那時候我還是家族裡的少爺,即使無法和菲利爾家族相提並論,但在塔克鎮還是有一席之地,我仗著自己家族的底蘊,便主動上前搭話。”劉信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那時候恰好周邊風沙大,暫時無法繼續出行,就給我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和她瞭解彼此。”

“那時候愛麗絲只是出於禮貌與我交談,但是在我製造的多次'意外相遇’下,我們兩個漸漸互相產生了情愫,”劉信陽看了一眼劉梓瑤,“那之後便有了梓瑤。”

“可是好景不長,我們私會的事情還是走漏了風聲,愛麗絲的父親也就是菲利爾家族當代的家主雷霆之怒,遷怒於我的家族,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條鴻溝。菲利爾家族在塔克鎮的附庸家族對我們劉家進行了各方面的打擊,本來我們異姓家族在這裡就難以立足腳跟,遭受排擠,現在他們更有理由來壓制我們,家族迫於壓力,就將我驅逐出了劉家。”

“後來我聽說原本與愛麗絲有婚約的那個家族大少爺想要置我於死地,是愛麗絲以死相逼,保住了腹中胎兒和我,我才能在鎮子外的鄉村裡苟活,”劉信陽說到這裡,拳頭不由得握緊,一個男人不僅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還淪落到要女人保護,他受不了自己的窩囊,“原本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後,我也不想再帶著恥辱活著,但這個時候,愛麗絲產下了梓瑤,她想到梓瑤以後或許也會被當做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便託信任的人把梓瑤帶給了我,那時候我破滅的人生才燃起第一縷曙光。”

安雲柏嘆了口氣,原來劉信陽也是苦命的人,劉梓瑤更是出生就得不到母愛。安雲柏從小就在父母的襁褓下長大,換做以前很難想象父母相隔兩地的痛苦。但他現在也是如此,父母的安危得不到保證,他必須勤奮再勤奮地修煉,才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可是修煉哪有那麼簡單?如果每天打坐修煉就能成才,那麼仙界就是仙帝遍地跑的情況了。

安雲柏自幼就受到父親教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如今瞭解帶劉信陽的遭遇,他就決定,當自己力所能及時,一定要搭一把手,幫助對自己有恩的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