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攻的不是別人,就是寡婦張蘭。

“哎吆歪!”為首劉蓉一聲母豬般的慘叫,她的雙手突然被後面來人牢牢鉗住,不能動彈分毫。

張蘭頭髮一鬆,立刻恢復自由,對著雙手被制的劉蓉的肥臉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耳光。

“砰!”一個大腳奔向正在對著張蘭後背掄著王八拳的王芳,“媽耶!”她捂著絞痛的腹部,驚呼著往後撤去,“噗通!”一屁股坐在坭坑裡。

另外三人一看來了幫手,頓時停下了進攻,嚇得閃到一邊去,而張蘭依然沒有停止瘋狂的抽耳光大業,打的劉蓉已經肥臉紅腫,牙齒橫飛。

“夠了!”鉗制劉蓉的大手把劉蓉往後一拉,抵擋住張蘭。

“給我閃開!我要抽死這個爛嘴老貨!”張蘭已近瘋狂,歇斯底里的叫著,手掌朝著對面的人也招呼起來。

正是剛才進來的林飛,他聽到一幫女婦嚼舌根也是很不爽,因為他也無故躺槍,他可是經常夜敲寡婦門的啊,但又看著她們毆打張蘭,自然不能不管。

林飛雙手抱住她,死命往樓道拖去,“差不多就行了!”

張蘭這時已經有些清醒,看清是林飛,更是一陣厭惡,“鬆開我!”

“除非你停手!”已經打得劉蓉夠慘了,再打就要腦震盪了,非出事不可,林飛當然不能讓她繼續下去,其實林飛也想盡情的抽爛那個潑婦,但都在筒子樓住,不能把事情鬧大了。

張蘭一口狠狠咬住林飛胳膊,林飛一陣呲牙咧嘴,趕緊鬆開了手,她發紅的眼睛瞪了正在哭爹喊孃的劉蓉一眼,又想衝上去,林飛肥胖的身體立刻擋住,“解解氣就算了,不要鬧大。”

“我的親孃啊,要出人命了!”地上滿是黑泥的劉蓉哭天喊地,“死鬼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打死這對姦夫淫婦。”

靠!連我也罵上了,林飛一陣氣結,這娘們真是揍得輕!

“怎麼了,老婆!”一個黑壯的人衝了過來,正是劉蓉的丈夫馬大川,他剛下班回來,立刻目睹了這一幕。

“死鬼你可來了,我要被人打死了啊……!”她惡狠狠的指著林飛和張蘭,“就是這對姦夫淫婦,他們合起來打我,幾個姐妹為我討說法,也被他們打了!”

另幾個娘們也紛紛向著馬大川訴苦,馬大川狠狠的盯著林飛,“死胖子,你活的不耐煩了,連我的婆娘也敢打!是誰給你的膽子!”馬大川自然和林飛認識,而且很瞭解他,因為馬大川和張虎有點交情,知道這個胖子膽小怕事,平日裡是個被人呼來喝去的主,這會子竟然斗膽打自己的媳婦,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你婆娘滿嘴噴糞,我自然要教訓一下她!”

“她都說什麼了?!”

“他說我半夜敲她的房門……”馬大川臉一綠,媽的,竟敢趁我上夜工給我戴綠帽子!

林飛又道:“不對不對,一激動說錯了,你婆娘那長相只有鬼才會敲門吧,她說是你半夜敲人家寡婦的門……”馬大川又咯噔一聲,媽的,這婆娘怎麼知道的?

“死鬼跟他廢什麼話!他這是操禍你呢!趕緊抽死這頭肥豬!”劉蓉狂叫道。

“呀!”馬大川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

如果是前身,第一不會管這個閒事,還會在一旁看熱鬧,第二遇到事情肯定撒腿就跑。

可現在這具身體的靈魂已經更換,是一代兵王啊,路見不平當然要拔刀相助!

不過身體條件太有限,而且這個馬大川五大三粗的也是幹工地的,有幾把蠻力,硬碰硬不一定能打不過他。

林飛當然不會和他正面相抗,只有智取。

眼見馬大川拳頭已至,就要被他碩大的拳頭砸中,看熱鬧的人瞬間情緒被點燃,如果被打的是張蘭,或許還有同情之心,可林飛就不一樣了,不管他為何大腦充血英雄救美,平時裡可是人人討厭的做派,竟然都希望馬大川把他好好的教訓一頓。

說實話,就是被他保護的張蘭也莫名的有這個心理,因為平時晚上敲自己門的就有這個死胖子,而且是次數最多的人,今天早上還光著屁股在公用洗刷間沖涼,別提多噁心了,所以內心對他也極為厭惡。

不過旋即又轉想過來,這傢伙畢竟是為了她啊,不管目的是什麼,被馬大川打殘了就不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

林飛突然腦袋一偏,馬大川施盡全力的拳頭頓時擦著林飛的大臉而過,身子一個慣性往前撲來,林飛突然伸出一腳別在他的腿上,一招順手牽羊,左手一帶,馬大川的身子橫飛過去,“哐!”的一聲重重的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眾人都傻眼了,什麼情況啊,怎麼馬大川趴地上了?

“死鬼!給我起來!”劉蓉罵道:“真是丟死人,自己怎麼被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