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好奇。”電話那頭傳來Richard撥弄打火機的聲音。

連呦呦道:“所以Richard,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曲無言這受傷到底是真是假?”

……

醫院外,一隊醫護人員匆匆推著曲無言的病車往醫院大樓裡走,後面跟著一大堆的記者,烘烘鬧鬧地吵個不停,不斷要跟著往醫院裡衝。

幾十個保鏢在病車後面全力攔截記者。

這陣仗,這架勢,絕對是大新聞!

被保鏢攔在外面,記者們也不甘示弱,一個個舉著話筒,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向急診室的位置眺望。

不多時,一輛黑色林肯疾馳而來,停在了醫院大樓外面。

一身黑衣,戴著黑色墨鏡的範馳在保鏢們的保護中最後一個下了車,渾身散發著陰霾的氣息。

他剛下車,便被急於搶頭條的記者們給團團圍住。

“範導,請問範太太為什麼會受傷?”

“範導,外界傳言你們夫妻感情不和,請問是不是因為婚姻的不順,導致曲姐在拍戲時分了心才會受傷?”

“範導,範太太受傷,您打算起訴她拍戲的劇組嗎?”

範馳的秘書扶著一直低著頭的範馳,在保鏢們的開道下往前走著,大聲喊道:“範導因為範太太的傷勢而心急如焚,沒有心情回答記者朋友們的問題。等範太太傷勢好轉後,我們一定召開記者釋出會,給大家想要的答案!”

範馳與秘書來到急診室外的椅子上坐下來,範馳四下看了看,道:“記者們都沒跟過來吧?”

“應該沒有,”秘書謹慎地說道,“不過不確保醫院裡有沒有混進來的記者。範導,你再堅持一會兒吧。”

聽到秘書這麼說,範馳都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半的手機,只能戀戀不捨地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能看手機,還要做出一副焦慮的樣子,一直維持著,這時間對範馳來說,真是度日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範馳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

靠!才過了半個小時!

範馳低聲對秘書說道:“你想辦法告訴急診室的一聲。差不多就行了,別在裡面耗太久了。”

秘書湊到範馳耳邊,說道:“範導,做戲要做足。”

新聞裡都說了傷勢嚴重了,只在裡面呆個把小時就出來。記者和大眾們怎麼相信傷勢嚴重?

……

“怎麼樣?看到曲無言惡有惡報,心裡是不是很爽?”連呦呦給全清兒打著電話。

“哦,”全清兒的口氣聽起來不鹹不淡,沒什麼情緒,“那太好了。”

連呦呦疑惑,“你不高興嗎?”

“不是,很高興,”全清兒道,“只是有點奇怪而已。”

連呦呦道:“你也覺得奇怪了是不是?我也覺得曲無言突然受這麼重的傷,太蹊蹺了點。”

全清兒道:“我不是說她突然受傷蹊蹺。我是覺得新聞裡說她左眼受傷這件事太蹊蹺。呦呦你知道嗎?我那天在酒店裡跟曲無言吵架時,曲無言就嚷嚷著眼睛疼,她當時捂著的,就是左眼!她當時還挺嚴重的,都暈過去了。”

“!”

同樣都是左眼?

的確是太過巧合了!

連呦呦用大拇指和食指託著下巴,推測道:“你說,會不會是她眼睛早就出問題了,但是她又想借機那裡炒作,所以才今天演了這麼一幕拍戲遇到意外的戲碼?”

全清兒道:“要不,我試試去醫院那裡看看?”

“你去了醫院也見不到曲無言的,”連呦呦道,“Richard的人都進不去。Richard說,那裡圍了很多保鏢,除了醫生跟護士,誰都進不去!”

全清兒莞爾一笑,道:“放心吧,呦呦。範馳現在很相信我。”

從那次她按連呦呦說的,在冰塊上雕刻,故意被範馳看到了以後,範馳對她的態度幾乎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