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路銘與範馳的區別吧,範馳是把自己的內心掩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透他的心。

而路銘,只把笑容給她一個人看。

跟全清兒又聊了一會兒天后,連呦呦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回到主臥準備睡覺。

路銘穿著一套深色真絲睡衣,正倚靠在床頭看書,見連呦呦回來了,頭也不抬問道,“你現在準備怎麼做?幫全清兒還錢?”

“還個毛!我可沒那麼多錢!”連呦呦不假思索地說道,“就算有錢我也不出。錢是範馳這大豬蹄子花的,當然是要讓範馳去還錢了!”

全清兒現在徵信再受影響也不能幫她還錢。還了錢後更不方便讓範馳來還這筆錢了。

“不還錢就是不幫她咯,”路銘放下書道,“那你弄這麼個麻煩回來幹嘛?”

他對全清兒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即便這個女人現在的境遇再可憐,但她也是個利用他最愛的連夢炒作的人。

看到全清兒那副整成連夢的嘴臉,路銘就覺得萬分噁心。

“我當然不是因為同情心氾濫才幫她的,”連呦呦坐到床邊的梳妝檯前,一邊一層一層地擦護膚品一邊說道,“全清兒是我用來複仇的重要一環。”

從全清兒之前跟她的對話來看,她有個大膽的猜測:範馳也許對之前的她還存有些意難平的感情!

之前能狠下心把她殺了,如今卻又想念她。連呦呦對範馳這種看似矛盾的心理並不感到意外。

男人嘛,就如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裡說的那樣: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東西才覺得最珍貴。

況且,她自從來到這裡以後,與女兒之前的性格做事差別太大,也勢必已經多多少少引起了範馳的懷疑。

所以,她要找一個人來塑造成曾經的她。

而整容成她的全清兒,就是不二人選!

……

曲無言跟範馳手挽手地走在一處民族氣息濃郁的小村莊的泥土路上,看起來倒是恩恩愛愛的樣子。他們的身後跟著攝影師、導演等工作人員。

最近範馳為了給自己造人設,與曲無言參加了一檔夫妻共同參與的戶外綜藝節目,藉此塑造出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人設。

當然,他們在節目中的各種互動,節目組都是有劇本的。

看攝影師現在沒有在錄影,曲無言白了範馳一眼,小聲罵道,“我真是跟著你倒了八輩子血黴,陪你演戲就算了,還來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受罪。”

礙於現在需要曲無言陪他演,範馳只能壓著火氣不跟曲無言吵架,只得好聲好氣地說道,“是是是,辛苦太太了。”

“哼,知道我辛苦以後就給我老實點!”

“老婆,你之前說找個風水先生來咱們家看看,找了沒?”範馳突然問道。

曲無言一怔,“怎麼了?你突然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