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並不在意啊,看來是早知道了。”

“既然三公子知道,這件事就沒什麼, 大家不用太緊張。”

諸人沒見到人, 倒是鬆了口氣, 各自散去。

......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燕芳回到家中能避開官員們, 但不能避開謝七爺。

謝七爺本告假在家沒上朝, 聽到訊息後要衝出去, 撞上回來的謝燕芳。

“這件事。”謝燕芳剛邁進室內,停下腳,說,“我也不知道。”

謝七爺神情更凝重:“你竟然也不知道?”

謝燕芳道:“七叔,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麼事都知道。”接過婢女的巾帕擦拭,由她們解下官袍。

“但你不是說皇后跟你一樣嗎?”謝七爺皺眉說,有些抱怨,“她怎麼想,你怎麼會不知道?”

這句話聽起來莫名覺得很令人愉悅,謝燕芳頓時笑了:“好,那我來好好想一想。”

說罷也不穿外袍徑直在窗邊蒲團上坐下,擺出一副要深思的模樣。

謝七爺看著他長大的,被他從小到大戲弄夠多了,此時也不上當了,無奈道:“三郎你別鬧了,這可不是小事。”

這的確不是小事,謝燕芳看著桌案上的棋盤。

“昨晚皇后去見鄧弈了。”蔡伯進來斟茶,對謝七爺說,“看來是兩人達成協議,決定各退一步。”

謝七爺惱火:“他們各退一步,那就是一同共進一步,就要讓我們無路可走了。”又問,“他們到底說了什麼?明明鬧得水火不容,怎麼突然又和解了?”

蔡伯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七爺你知道的,雖然能窺探到宮裡的動向,但太傅掌握著外城禁衛,皇后自己握著龍威軍守後宮,他們近身處我們還是沒辦法靠近。”

兩人閉門說話,外人是絕對打聽不到的。

“燕芳就不該把內宮禁衛的令牌還給阿羽。”謝七爺氣道。

端詳棋盤的謝燕芳被點到名字,回過神,道:“不該拿的不能拿,拿了只會惹麻煩,至於皇后和太傅說了什麼,不知道也無所謂。”

謝七爺道:“這還無所謂?”

謝燕芳沒有像以往順著他調侃,而是搖頭又點頭:“有所謂。”說著嘆口氣,“阿昭小姐還是太心善了。”

說罷一手拂袖,一手提筆。

“心善是好品性,但要當個好皇后,劈山斬海,怎能不心狠手辣。”

“那就由我再來助你剔了這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