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皇后也不是傻子,還很聰明。”

最後一句話不說也無所謂,謝七爺撇撇嘴,道:“這不僅僅是牝雞司晨了,這是胡作非為。”

......

......

皇后的胡作非為並沒有在劫了刑部大牢後就停下來。

幾天後,龍衣衛闖進國子祭酒家,將正與家人宴樂的祭酒姜珍抓走,姜氏合族震動,兵馬司聞訊前來與龍衣衛當街僵持。

“你們大膽,怎能無令拿人。”兵馬司指揮使氣得臉通紅。

丁大錘神情無波:“我等奉命查案,姜祭酒有嫌疑,帶回去問一問。”

指揮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咬牙道:“那是國子祭酒,國子祭酒大人!”

這種級別的大人,太傅發話,刑部出令,才能拿人,而且只要不是謀朝篡位大逆不道這種罪,也都會客客氣氣請去,哪有這樣一群兵衛如狼似虎衝進去拿人,如同抄家滅族。

姜氏士族,三代都是高官厚祿,先帝在也客客氣氣相待。

丁大錘木然:“我只認嫌犯,才不管是什麼人。”

對山野來的獵戶來說,什麼高官士族,他都不知道,不知道也沒敬畏。

這個指揮使他認識,同是兵衛,打過幾次交道,但也僅此而已,不待對面的人再說話,丁大錘將手一擺。

“袁指揮使,你快些讓開,不要耽擱我們辦差。”他說,“引得街上圍觀,引發混亂。”

到底是誰引發混亂啊,指揮使看著街上聚集的民眾,姜氏跟來的男女老少僕從,此時如燒著水一般咕嘟咕嘟馬上就要在街上炸開了。

“丁校尉。”指揮使道,“把姜大人交給我們,你們去請令,就算真要查,也是刑部來。”

丁大錘按住腰刀:“這是刑部疑案,現在交由我們來查,你們速速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留情面。”

指揮使咬牙:“你還敢抓我不成?”

丁大錘搖頭:“不抓。”他露出一絲笑,“只會打你。”

這群人,簡直是野獸,指揮使要說什麼,腳下忽的感覺到震動,同時街上傳來民眾的喊聲。

“京兵來了——”

街上馬蹄踏踏,一隊隊披甲帶械的兵衛齊齊而來,這是京營的兵馬。

原本孤咕嘟咕嘟冒泡的民眾瞬時沸騰了。

動用兵馬了!

出大事了!

“太傅有令。”兵馬齊聲呼喝,“龍威軍胡作非為,矯令忘形,速速束手就擒。”

指揮使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看了看踏踏而來的兵馬,再看丁大錘。

太傅監國,除了手握玉璽,還有虎符,京城兵馬由他調動。

皇后越過太傅拿人問案,太傅就能調動兵馬制止。

“丁校尉。”指揮使急道,“快快放人,這是太傅和皇后的事,你無能為力。”